星期二(第9/25页)

克里斯也笑了。“我想在比赛前通过禁欲来增加体力是个神话。”

“与性无关,是睡眠,”帕尔斯说,“他们想让我们在比赛前睡个好觉。”

“罗比随身带了什么吃的或者喝的吗?瓶装水之类的?”

“不,房间里总是有很多水,”他皱眉,“你倒是提醒了我,周五晚上罗比说他很渴,说感觉像是得了感冒什么的,但他并没有太在意,只是感觉不是特别好。当然到了早上他就认为自己得了流感。我还担心我也会被传染。感觉像得了流感就是中毒了吗?他本来有病吗?”

“是中毒了,”凯文直视他的眼睛,“罗比周五晚上服用过禁药吗?”

帕尔斯向后退了一下,脸上有被冒犯的表情。“当然没有,没有。谁告诉你的?罗比没有用药,你们为什么这么问?”

“他有可能服用过药品。如果毒药是混在可可因或者安菲那明里,罗比是不会注意到的。”克里斯说。

“不,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我不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情。”

“你之前说你是守门员,而不是罗比的保姆。你怎么那么确定他从来不用禁药呢?”凯文问,声音很温和,但是眼光很坚定。

“我们开玩笑时谈论过运动禁药这个话题。罗比和我想的都一样,认为那是傻子的游戏。你在欺骗自己,欺骗球迷,欺骗俱乐部。我们都认识那些用药的人,而且都鄙视他们,”他有些激动,“不管是谁给罗比下的毒,投毒者不可能是把毒药放在药里。”

卡罗尔抵达罗比·毕晓普的公寓时,萨姆·埃文斯已经展开调查了。这个足球运动员的家处于市中心有屋顶平台的顶层公寓。这栋楼曾经是个百货大楼,毕晓普公寓主要生活区被从铁艺装饰的窗口撒下来的光线照得很明亮。萨姆正在检查桌子的抽屉,照进来的太阳光让他咖啡色的皮肤发亮。卡罗尔走进来时他抬起眼,悲伤地摇摇头。“到现在为止一无所获。”他说。

“什么样的一无所获?”她抓过一双橡胶手套套在手上。

“分类整齐的账单,银行账单,信用卡账单,每个月按时支付各种账单。他在赛马场有个账号,每个月赌马花个几百元。没什么特别的。我还没有调查他的计算机,我想我得让斯黛西来做这个事情。”

“我确定她会傻眼的,你认为她知道什么是足球?”卡罗尔说着走到窗边,向外看去。市中心的房子有着鹰般的视野。人们忙着自己的事情,有轨列车交错而过,喷泉喷着水,商家在吆喝买卖,顾客在贴满标签的街边闲逛。不只是今天,明天或者以后的任何一天,都不会有人想到英超的足球运动员会蓖麻中毒。但罗比·毕晓普最终去世后,事情将会变得不一样。但不是今天,时候还没到。她往回走。“目前你都查过什么?”

“只翻查了桌子。”

卡罗尔点头,放眼看了一圈。萨姆先查桌子是对的,这里并没有太多的东西可以查。吃饭的地方都是玻璃和铁架,什么也查不到。有一组红色的皮沙发,一些高保真音响环绕着可以接上游戏的巨大等离子家庭影院系统,另一些环绕着玻璃矮几,茶几的边缘看起来是碎波浪形。有一面墙高的架子上堆满DVD和CD。这需要有人来逐一检查,但她会把这个留给犯罪现场小组。她走到架子边,大多数CD上的名字她都没有听说过。她认识的几个都是跳街舞的,于是认为其余的都是差不多风格。

DVD大致排列顺序为——足球相关的放在两个架子的中间,流行的动作片和喜剧电影放在它们下面,电视剧和戏剧在它们上面,PS游戏和电脑游戏放在底部的架子上。最上面放的估计是色情片。卡罗尔瞄了一眼最上层的DVD,确定罗比对色情片的品位与他对电影和戏剧的品位一样没有特别之处。种种迹象表明,罗比的性倾向不会是他被杀害的原因。当然,也许还有他们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