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7/12页)

整个巨殿中只有格格的咬牙声,那是她抑制痛楚的唯一方法。

梅杏雨几次想出头阻止,都被夏侯杰拉住,直到温玉芹的背上划满了小方格,那汉子才住手。

赫连新厉声道:“谁叫你住手的?”

那汉子垂手道:“九十三刀刑数已满!”

赫连新道:“祁帮主没有表示,一定是不满意。”

祁连山冷冷地道:“赫连新,你别用这一手挟制我。你就是把她割成碎块,我也不会说一个字。”

赫连新对那壮汉道:“你听见没有,祁帮主认为我们量刑太轻,不足以出气,用重刑吧!”

那壮汉应了一声,回到温玉芹身畔,匕首在她的腰带上一挑,然后顺势前推,将她的下衣齐中割成两片。

接着他再用匕首将衣裤都挑到两边,露出一双大腿与浑圆的臀部,然后匕首一落一绞一挑。

温玉芹发出刺耳的惨叫声,臀上一块血肉已随着匕首飞在一旁,同时她也跟着痛晕过去。

汉子匕首再落,划出第二块肉时,她又痛醒了过来,然后第三刀她痛死过去,第四刀还没有落,那汉子忽然平地跳起丈许高,匕首也坠落地上,捧着手腕低声直哼。

夏侯杰知道是梅杏雨出手管事了,因为他看见梅杏雨将手轻扬了一下,不用说她放出了铁骨梅花针。

赫连新眉头一扬道:“梅小姐使得好暗器。”

梅杏雨在座上愤然起立道:“不错!是我放的暗器!我不能看你们这样作贱一个人。”

赫连新道:“本教惩治门徒,与小姐并无相干。”

梅杏雨怒声道:“我不管她是什么人,只知道她是一个女人,我自己也是女人,就不能袖手旁观。”

说着又回身对祁连山叫道:“你身为一帮之主,而且也以正直自命。可是你只会坐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弱女子受着惨无人道的摧残,而且还是为着你的原故。”

祁连山有点黯然地道:“梅小姐,你不明白,这是人家的阴谋,而我却受着传统的约束。”

梅杏雨冷笑道:“我可没有传统的约束。现在我出面禁止这项暴行,谁有话都可以冲着我说。”

赫连新怒声道:“梅小姐,魔心圣教和圣殿可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你知道管闲事的代价吗?”

梅杏雨大叫道:“任何代价我都照付不误,可是你们也得拿出本事来收了去。”

赫连新沉着脸一击掌道:“掌刑使者何在?”

赵景霞从行列中走出来恭身道:“弟子在。”

赫连新道:“原来你就在附近,我还以为你死掉了呢!本教弟子在行刑时为人所阻,而你居然在旁边视如未见,是否还要我提醒你的职责?”

赵景霞惶恐地道:“弟子知道职责所在,可是圣堂重地,未得法谕,弟子不敢逾越。”

赫连新大声道:“假如我不在此地,人家放火把圣堂给烧了,你也可以说没有得到我的命令,不敢自主吗?”

赵景霞不敢再辩,一抽出腰剑走到那名壮汉身边道:“把手伸出来,我看看是什么暗器。”

那汉子连忙伸手道:“是一根小钢针。”

赵景霞手起剑落,将汉子的手砍了下来,那汉子摔着断臂痛得直跳,却不敢发出呼痛之声。

赵景霞冷冷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砍你的手吗?”

那汉子忍住痛道:“使者是怕对方暗器中含毒。”

梅杏雨立刻大笑道:“本姑娘生性光明,从不使用毒药暗器,一支梅花针已经够你受的了,还用得着喂毒吗?”

赵景霞没有理她,仍是对那汉子道:“你倒想得很美,以为我是怕你被人毒死才砍你的手……”

那汉子已经痛得冷汗直流,仍努力忍住道:“那属下就不知道使者的用意了。”

赵景霞厉声道:“你在教中得任司刑之职,地位已不算低,人家凭着一支小小的钢针,就阻止了你行使职务,可见你无用到什么程度,砍断你一只手!还算是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