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山林神医隐(第2/3页)

徐方旭看向孙向景,却见他不住摇头,知他不肯。杏妹见了也就叹气道:“如此也是缘分不够,不能强求。既然难以断根,我便为他施治一番,也好叫他以后少犯几次病。须知‘男子二八而阳精升,约满一升二合,养而充之,可得三升,损而丧之,不及一升’,若是任由这般下去,恐怕也会贻误小孩一生。”

徐方旭再叩头,又想起自己还有仁钦桑布上师赐予的几张古药残方,连忙从怀中取出,请杏妹观看。杏妹听说两人曾拜了吐蕃苯教的大德,也是吃惊,再看手中几张药方,一时呆立原地,直呼不可思议,一时发足狂奔,丢下两人往后堂跑去,自是去了安静处仔细研读。

第二天,杏妹一早叫人将两人从头领家中请走。两人到了杏妹家里,见那杏妹两眼通红,更是形销骨立,想她莫不是整夜研读苯教药方,心下大为不忍。

杏妹却是毫不在意,带两人到了一处僻静屋中,领孙向景脱光了躺在床上。孙向景一时扭捏不已,不愿再异性面前脱得精光,杏妹却是毫不在意,说道:“我这把年纪,看的还少么!你还怕我这个老婆子占了你的便宜不成。”

孙向景无法,只得扭捏着除去衣物,又要徐方旭转过头去,徐方旭噗嗤一声,说道:“我从小看你光屁股长大的,这么多年什么样子没见过,某说是,就是,哈哈……”

孙向景更是羞愤,只得脱了衣服,赤条条躺在床上,紧闭了双眼。不多时,便听见旁边水声响动,不由睁眼看去,却是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杏妹着徐方旭提了一直水桶进来,桶里乘着半桶水,水里游忙了小指粗细的蚂蝗。孙向景吓得不轻,起身就要逃跑,却被杏妹一指点中大穴,软到在床上动弹不得。

杏妹伸手夹出一条蚂蝗,说道:“你血气中寒热混杂,需请这宝贝先给你放去些许血气,我在给你刮痧去除湿热,随后用药才能深及肺腑。别怕,它们只喝血,不吃肉的。”说着便将那条蚂蝗按在孙向景身上。那蚂蝗口器极其锋利,孙向景只觉得皮肤微微一疼,便没有了感觉。

接着杏妹又连连下手,去了数十条蚂蝗挂载孙向景身上。徐方旭再一旁看得汗毛倒竖,浑身发冷。

不多时,那些蚂蝗个个吸得饱满红亮,原本又黑又细的蚂蝗此刻个个鼓胀,似乎一碰就要炸裂开来一般。

杏妹见蚂蝗吸得差不多了,便取了些干曼陀罗草来,烧着了围着蚂蝗转了一圈,那些蚂蝗便纷纷掉下,又被杏妹捡起丢回桶中。

徐方旭看孙向景面色发白,连忙脱了大氅盖在他身上,手指碰到他的皮肤只觉得一阵冰凉,又想起那日的噩梦,不由得紧闭双眼,不忍再看。

杏妹自熬了汤药,要徐方旭喂孙向景喝下。服下药后孙向景脸色好了些,却还是没精打采地,只是倦倦地不愿说话。

过了一会儿,杏妹又取了一片竹板进来,要徐方旭将孙向景扶起,拿竹板在孙向景耳后、脖颈、脊背上不住地刮,直刮得那几处出现了紫红色的血条,这才罢手,又端了一碗汤药进来。

一番治疗结束,孙向景已是只剩半口气在。先前放血不说,杏妹的药却是又酸又臭,就像隔夜的泔水一般,难以下咽,徐方旭喂了他两勺,见他实在不愿再喝,不得以卡了他的喉咙,将稍凉写的汤药一股脑的灌下,弄得他不住流泪,委屈非常。

杏妹让孙向景穿了衣服,躺着休息,又将徐方旭叫到一旁。

杏妹从桌上拿起三张写好的方子,说道:“那吐蕃神医果然不同凡响,那几幅方子都是取了以毒攻毒的法子。只是方子似乎有些错漏,我替你整理了一番,得了这三幅绝方。虽是以毒攻毒,这方子也是危险得紧,我也不敢擅用,只交给你。若是病情危重之时,任去一方煎药服下,只要挺得过去,便能保证一两年间无虞。只是这方子毒性猛烈,可一不可再二,任何一幅方子都只能用一次,若是再用则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