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心事难言挥玉笛风云不测陷冰河(第3/10页)

厉复生的玉尺也是件宝物,不惧江海天的裁云宝剑,两下一碰,火花飞溅,各无伤损。但厉复生却多退了一步,这还是因为江海天只能用一半功力去对付他的缘故。江海天道:“厉叔叔,我看在师父和过世的师母份上,一向不愿与你为敌,你却又何苦与我为难?”江海天虽没有听师父直接说过,但从他父亲和姬晓风等人的口中,他也知道这厉复生和他死去的师母厉胜男定有渊源,故而如此说法。

厉复生怒道:“你还提你的师父,你们师徒俩都不是好东西!”一退复上,玉尺抡圆,强攻猛打。厉复生的功力虽然不及江海天,却也甚为不凡,而且他的玉尺可以硬碰宝剑,江海天又不愿将他杀伤,这么一来,厉复生与那少年以二敌一,已与江海天打成了平手。

那少年得厉复生之助,玉箫点穴的手法得以尽展所长,奇诡变化,层出不穷,江海天曾吃过他的亏,也不得不小心防备。双方你退我进,有守有攻,但江海天因为究竟不敢全力抢攻,打了约半支香的时刻,竟给他们迫得逐步后退,与那间冰屋的距离也渐渐远了。

正自打到紧处,忽听得唐努珠穆和华天风的声音几乎是同时问道:“江师兄,你在上面是和谁打架吗?”“海儿,你的碧妹可是在上面吗?”原来他们二人相继登山,但因功力不及江海天,所以此时方到。江海天大喜,连忙叫道:“你们快来,碧妹是在这里!”

那白裘少年也是个武学行家,一听就知是又来了两个劲敌,不敢恋战,忽地一声呼啸,便与厉复生双双逃跑。江海天本来只是想救华云碧,当然不会追赶他们,径自便去设法破那冰屋。

哪知就在他走近冰屋时,忽见冰屋内有两头毛茸茸的畜生,正是厉复生那两只金毛狻,江海天大吃一惊,转眼间,那两头金毛狻突然消失,床上的那个少女也不见了。江海天呆了一呆,随即恍然大悟:“想必是有地道通进屋内,这两只金毛狻是从地道进去的。”

心念未已,只见那两只金毛狻果然从数十丈外的地面突然钻了出来,白裘少年和厉复生早已在那儿等候,金毛狻一钻出来,白裘少年立即将华云碧接了过去,跟着便和厉复生都跨上了金毛狻背脊。

江海天这一急非同小可,连忙大叫道:“碧妹,碧妹,你爹爹来啦!”奋起神力,一掠数丈,三起三伏,俨如弩箭穿空,竟然追到了金毛狻的背后,几乎抓着了它的尾巴。就在这时,只见华云碧伏在那少年的肩头上,似乎动了一下,用微弱的声音,又断断续续地叫了两声:“海哥,海哥。”

江海天可以看见她的头部,奇怪的是,只见她嘴唇微微开阖,眼睛却没有张开,她那断续的呼唤,就似梦中的呓语。江海天又喜又惊,大叫道:“碧妹,你怎么啦!”华云碧没有回答,似是一个人说了梦话之后,又回到沉沉熟睡之中去了。江海天奋力一跃,伸手去拉金毛狻的尾巴,那白裘少年回过头来,“乔”的一声,从玉箫中吹出一股纯阳真气,江海天怕误伤华云碧,不敢发掌还击,只好侧身一闪,那股真气吹到江海天的虎口,俨如火烫一般,江海天一抓抓空,那头金毛狻已迈开四蹄,如飞疾走。

江海天尽其所能,也不过在短距离内与金毛狻竞走,时间稍长,金毛狻其行如风,那已是非人力所可追上了。

华天风与唐努珠穆分两路上山,这时也都已到了山上。华天风距离那白裘少年较近,大叫道:“你是谁?快把我女儿放下来!”唐努珠穆捏了一团雪,以大乘般若掌力发了出去,打那金毛狻。那白裘少年似乎呆了一呆,但却并没有止住金毛狻。

说时迟,那时快,那团雪块已似弹丸射到,呼呼带风,那白裘少年又从玉箫中吹出一股热风,雪块在热风中溶化,起了一重白濛濛的水汽,双方都为对方的功力而感到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