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8/11页)

铁王沉声道:“燕月——”

李燕月神情一肃,正色道:“王爷,如果您想阻拦我,除非您现在逮捕我,这个受逊皇帝重托为大清自家命脉效命的江湖人,试问王爷能么?王爷能不为自家的命脉着想么?”

铁王道:“可是你——”

李燕月道:“王爷,我这个江湖人既受人之托,便能不惜牺牲一切。”

铁王没说活环目炯炯,凝望李燕月,目光之中,包含得太多太多,半晌才道:“逊皇帝把如此重任托付给个江湖人是对的,这些人里,欠缺的也就是一个毫无任何顾忌的人。”

玉伦一怔,惊喜急道:“海东,你是说——”

铁王像没听见玉伦的话,望着李燕月道:“善同的贝勒府不难找,从我这几往东去,过两个街口,靠南一条胡同里,最气派的一家便是。”

李燕月站起抱拳:“王爷、格格,我告辞。”

玉伦跟着站起:“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李燕月笑笑道:“格格愿意再听听王爷的这不行,那不行么?”

玉伦之一怔。

就在她这一怔神之间,李燕月人已出了书房。

玉伦抬手欲叫,可却欲叫又止。

铁王坐着没动。他望着书房门,脸色沉重——

玉伦转过脸来,娇靥上一片惊忧色:“海东,怎么办?”

铁王缓缓道:“你现在担忧着急,不嫌太迟了么?’“可是刚才——”

“玉伦,拦不住的,我也不能真拦。”

“你是说——”

“我是说就这件事来说真需要像他这么个人,没有任何顾忌。”

“你我有顾忌?”

“有,你我不怕可是一里牵连起来,那就怕人。”

“可是这么一来,他——”

“他应该能应付,也相信他能应付,玉伦,就这件事来说,咱们这一方,总得有人牺牲的。”

“不,我不要是他。”

“我也不希望。”

玉伦闪身要往外扑。

铁王眼明手快,一把拉住:“玉伦,你是私情为重,不以皇家的命脉为重?再说他也未必不能对付。”

“咱们如果牺牲他,来换取皇家的命脉,那么咱们跟鳌拜,索尼有什么两样?”

“玉伦,本就是这么回事。”

“可是为什么是他?”

“因为逊皇帝托的是他,不是别个。”

玉伦没再没说话,娇靥煞白,两串晶莹珠泪倏然夺眶。

铁王道:“玉伦,相信他能应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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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月离开了铁工府,照着铁王告诉他的,很快,而且很容易地就找到了善同的贝勒府。

铁王说善贝勒府是这条胡同里最气派的一家。

其实善以勒府又何止是这条胡同里最气派的一家,像这么气派的府评,在整座内城里都不多见,比之一般王府都毫不逊色。

按说,一个贝勒,尤其是一个没职衔的闲散贝勒,无论如何是不能有这么大气派的。

而事实上,这座善贝勒府的大门口,还站着四名挎刀的亲兵,甚至由一名武官带领着。

这回,李燕月没掩蔽,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胡同是让人走的胡同里也有别的住家,能住在内城,尤其是住在这条胡同里的,人小都有点来头。

所以走来个人,贝勒府前站门的这几个并没有在意。

但是,等李燕月往这座贝勒府门口一站,那名武官可就不客气的开了腔:“干什么的?站开去。”

李燕月昂然而立,淡然道:“麻烦替我通报一声我求见贝勒爷。”

那名武宫道;“你,你是谁,干什么的?拿张名帖过来。”

李燕月微一摇头道:“没有名帖,请往里通报,‘查缉营’总班领李燕月求见。”

“查缉营?”

那名武官先是一怔,继而脸上变了色喝道:“查缉营的跑这儿来干什么?站开,站远儿点。”

这是狗付人势,也是“宰相门奴七品官’,一个起码的武官,敢对朝当于“查组营”统带的总班领这个样儿,杀了他他都不敢,何况,谁不知在‘查缉营’是辅政索大人的人?足证这位善贝勒有来头,有仗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