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禅师易容寝阮女(第2/12页)

朱一涛道:“我本来就没打算要你们赞成,而且我早就说过,各人的观点不同,所以我时时会变成恶人。”

惠可大师道:“善哉,善哉。朱施主不便武功精深高明,胸中的学问见识,更是超越俗流,举世罕有其匹,贫僧不愿参与世事,恕我先退了。”

他合十行了一礼,转身飘然而去。

院中只剩下朱一涛和戒刀头陀两人,头陀那张黑黑而又满是皱纹的面上,泛起一丝微笑,道:“朱施主竟使住持师兄如此折服,倒是一件罕见之事。”

朱一涛岔开话题道:“请问头陀,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四佛之一?”

戒刀头陀道:“朱施主问得好生奇怪,难道贫僧应该有证据的么?”

朱一涛道:“在武林中,无人不知有三仙四佛,但人人也知其中有两佛两仙,潜踪隐迹,连法号也少有人知。在下虽是晓得四佛之中,有一位是戒刀头陀,但这也是传闻而已,当不得真。既然头陀你称戒刀为名.亦不否认是四佛之一,自须有所证明,才能使我深信不疑。”

戒刀头陀道:“如果你认为贫衲不是那四人之一,那是最好不过之事,贫僧何必证明这个使人烦恼的身份呢?”

朱一涛道:“话不是这么说,试想头陀你既不抖露真正武功,亦不肯证明身份,岂不是大大可疑之事?”

戒刀头陀笑而不答,院中顿时寂静了。

歇了一会儿,朱一涛又道:“假如上座不肯证明身份,在下只好把你视为强仇大敌,定要杀死而后甘心了,在下可不是开玩笑的。”

戒刀头陀神色变得郑重起来,考虑了一下,才道:“听施主的口气,似是有人假冒我等数人之一,是也不是?”

朱一涛道:“不错。”

戒刀头陀道:“若是如此,贫僧不得不勉强应命,只不知施主想要什么证据?”

朱一涛道:“证据只有一种,你提出来就是了。”

戒刀头陀微微一笑道:“原来朱施主曾经见过了法华上人,贫僧排行第四,有一面竹牌为证。”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黄中带黑的竹牌,交给朱一涛。

朱一涛接到手中,但觉这块小小的竹牌,竟然奇重无比,较之黄金铸制的还要沉重几倍。

他马上还给戒刀头陀道:“此牌须得人手方知,大师请恕我无礼查看之罪。”

戒刀头陀道:“施主好说了,其实贫僧心中喜之不胜。”

朱一涛道:“大师何喜之有?”

戒刀头陀道:“只因数十年来,贫僧身携此牌,会过不少奇才异能之士,可是还没有一个人曾经要阅此牌。”

朱一涛道:“这里面有道理么?”

戒刀头陀道:“昔年法华上人赠此牌之时,曾经言道,定是非常之事,方会发生有人索牌求证身份之举,而这一个人,一定是当代奇才,而有济世救人的高贵志行,他才肯付托机密。”

他停歇一下,又道:“朱施主既受法华上人的信任付托,可见得奇才出世,救灾拯难,贫僧焉得不喜。”

朱一涛不好意思起来道:“大师别捧我,假如你知道我和法华上人见面时,是怎么一个情形的话,你也许会骂我呢!”

戒刀头陀道:“法华上人的慧眼,一定错不了,有些事情不是从表面上可以加以判断的。”

他微笑望着对方,等他道出此来真意。

朱一涛道:“大师虽不见怪,但在下仍须得将索观竹牌之举的原因奉告。”

他略略停歇,接着压低声音,又道:“在当世四害之中,秘寨高手甚多,其中享有盛名的有三个,便是大寨主俞百乾,二寨主尚人谋,三寨主牟通。

这三人之名,武林中知者甚多,大师当必也曾听过,是以不须多说。”

戒刀头陀颔首道:“闻道这三个领袖秘寨之人,各有神通,但行踪之隐秘难测,可算得是天下第一。因是之故,武林之中罕得有人见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