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李师(第7/10页)

李师脸一红,甚是羞赧,辟邪和明珠看在眼里,大惑不解,只听他道:“不相伯仲是什么意思?”

辟邪道:“就是差不多,有得一拼。”

“哦!”李师恍然大悟,“那就好。”

旁边沈飞飞一串猛嗽,向着辟邪直使眼色,颇有乞意,辟邪心领神会,笑道:“这位沈兄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尚且失手在李兄剑下,可想而知李兄的武功一定出神入化,此战应有胜算。不知二位在哪里相识?”

李师怒道:“什么相识!”他发怒时又是一付金刚夜叉的模样,沈飞飞不禁打了个哆嗦,“这小贼胆大包天,调戏我们庄上胡老伯的闺女,我从白羊追了他两千里,到了大京才将他擒住,等我京城的事办完,就要带他回去给那姑娘磕头认错。”

明珠闻言一阵冷笑,吓的沈飞飞脸色苍白,张口刚要辩解,李师已对他斥道:“你闭嘴!”

“原来李兄从白羊来,”辟邪点头道,“李兄原籍白羊?”

“白羊大杉府黑坟县胡家庄!”李师又咧开嘴笑了,跋涉两千里如画江山之后,牛羊遍地、芳草连天的故乡对这个年轻人来说仍是个美丽多情的地方。

“白羊多出豪杰,”辟邪的目光又投在那柄锈剑上,“也难怪李兄会使这么沉重宽大的剑。”

李师道:“这剑不是我的。”

“哦?”

“是我师父临走时留下的,老实说,这么宽的剑,我使着也不趁手。”

“这便难了,辟邪所用均为宝器,这场决战的兵器,李兄应早做准备。”

“怎么说?”

“公欲成其事,必先利其器。”辟邪抚着李师的锈剑笑道。

“什么意思?”李师瞪大眼睛,不明所以。

明珠没好气地白了辟邪一眼,道:“六爷的意思是说,要宰猪时先磨刀,你的剑太不经使了。”

“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

“笨成这样,只能说粗话给你听。”

辟邪知道她仍在生自己的气,拐着弯骂了自己一句不算,还迁怒在李师身上,只得柔声道:“明珠……”

李师忙问:“明珠又是什么?”

明珠怒道:“明珠就是我!”

一旁默然无语半晌的沈飞飞跳将起来,喜形于色,“原来姑娘闺字明珠……”

“你且不要多言。”

“是。”沈飞飞被明珠冷冷的一句吓白了脸,依旧低头闭口不语。

辟邪道:“不如在下替李兄觅得一柄宝剑相赠如何?”

李师奇道:“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占你的便宜?”

辟邪失笑道:“辟邪这个人自负得很,若李兄持了这柄剑与他决战,他心中必然不喜,一怒之下,罢手不战也未可知。李兄和辟邪都算是在下的朋友,更该公平决战。”

李师点着头认真道:“不错,我也不想让他觉得我小瞧了他。”

“这柄剑入手颇为沉重,李兄觉得份量如何?”

“份量倒是正好。”

“那敢请李兄将这柄剑相赐,在下命人按此剑重量另觅一柄宝器,就当彼此以剑相赠,互不相欠。”

李师开心笑道:“真谢谢你啦。”

“如此,决战之前,李兄再不可找那些武举人生事。”

“这不用你说,那些人都是花拳绣腿,没什么意思。”

“好!”辟邪总算放下心,“这里也是个是非之地,李兄和沈兄不要再住了,我会差人请二位去别处下榻,若我得了辟邪的消息,便去那里寻二位。”

“这里不好么?”李师环顾四周。

“不好!”辟邪截住他的话头。沈飞飞是个贪图安逸的人,早嫌这里简陋肮脏,听辟邪如此说,连连点头,辟邪对他微微一笑,“这位沈兄也不必如此拘禁了,过些天明珠姑娘和在下还会拜访,沈兄想必会留在李兄一处吧?”

“是是是,”沈飞飞大喜,“小生就跟着李师,他往东,小生决不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