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回联手二奸施毒计伤心一曲寄深情(第5/7页)

宇文冲叹了口气,说道:“这是真的!所以你爹才发那样大的脾气。”

车淇不觉又是一惊,这一惊比刚才那一惊更甚,连忙问道:“我爹把他怎、怎么样了?”

宇文冲道:“你爹一见了他就怒气冲冲,要将他打死!”

车淇吓得面如死灰,顿足说道:“爹怎能这样鲁莽,连分辩都不肯让他分辩么?”

宇文冲道:“你爹的脾气你应该知道,他在火气头上,焉能容他分辩?当时我也在旁,正要劝他,他已经一掌打下去了!”

“嘤”的一声,吓得魂不附体的车淇,就像风中之烛一样,摇摇欲坠。

宇文冲扶住她,说道:“车姑娘,你醒醒,别心慌,他还没有死!”

车淇定了定神,说道:“大叔,你别哄我,我爹一掌还能打不死他?”

宇文冲道:“是我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将他一手拉开。他没有给打着要害。不过,唉!”

车淇刚刚松了口气,听得那个“唉”字,心头又压上了千斤巨石了,急忙问道:“不过怎样?”

宇文冲道:“他没有给打着要害,但也受了重伤!”

车淇道:“有没有性命之忧?”

宇文冲道:“你听我说。你爹本来还不肯饶他的,经我苦劝,你爹见他已经受了重伤,这才罢手。他伤得很重,好在还没性命之忧。”

车淇道:“那么,他现在哪里?”

宇文冲道:“他有一个姑姑,名叫辛柔荑,排行十四,人称辛十四姑。二十年前,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你知道么?”

车淇说道:“爹爹从不与我谈论江湖的人物的。他现在是在他姑姑那里么?”

宇文冲说道:“不错,我将他送到辛十四姑那里养伤,他却嚷着要见你一面。”

车淇道:“啊,他要见我?”

宇文冲道:“他初时或许是问心有愧,不敢回来见你。但在重伤之后,他说若不能见你一面,向你解释,他死了也心里不安。”

车淇吁了口气,想道:“他一定是有难言之隐,在他心里还是只有一个我的。”说道:“他伤得这样重,怎能回来?”

宇文冲道:“我劝他安心养伤,养好了伤再说。他说养好了伤,只是你爹早已回家,你听了爹的说话,一定恨死他了。”

车淇摇了摇头,说道:“他猜错了,我是怎样也不会恨他的。”

宇文冲道:“他怕你恨他,更怕你伤心气恼弄坏身子。他求我带他到你这里来,但我却怎能答应?后来我说,不如我替你捎个信儿给车姑娘吧,你有什么话要向她解释的,我也可以替你说呀。经过我再三苦劝,他才点头,撕下一幅汗衫,给我作为信物。”

车淇道:“他怎么说?”

宇文冲道:“他只说要你相信他。叫我劝你放心,他永远不会负你的。”

车淇说道:“我相信他的,但他仅只是说了这两句话么?”

宇文冲道:“是呀,我也曾对他说,你总得对人家的姑娘解释解释呀。你有了妻子,却又改名换姓和人家的姑娘定了亲,不解释清楚,人家不当你存心欺骗她么?他说他是要向你解释的,就只能亲口和你说。”

车淇心里想道:“果然他是有难言之隐。”说道:“其实他不解释,我也不会以为他是存心欺骗我的。”

宇文冲赞道:“车小姐,你真是一位好姑娘。据我所知,他和奚玉瑾只是挂名夫妻,这桩婚事,其中定有蹊跷。”

车淇面上一红,说道:“我不想知道那位奚姑娘的事情。我只想知道他还说了些什么。”

宇文冲道:“啊,对了,他想见你,却又怕你不想见他。叫我先试探试探你的口气。”

车淇说道:“用不着试探了,我当然是愿意见他的。不过要待他伤好再说。”

宇文冲说道:“幸好他不是伤着要害,他姑姑有上好的金创药,据我估计,大概不久也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