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第2/5页)

他服下药片,很快觉得下体沉甸甸的,抱起陈青枝,扔到床上,自己压了上去,要进入时,他想起前事,心中砰砰直跳,但丝毫没有软下来,坚硬如初。一番纠缠和亲吻,他顺利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喜悦如潮,将他没顶,他真不知怎么表达对身下这女孩的喜爱……他贪婪地在她身上起伏,同时吻着她。她也热烈地回应,很快他就不行了,已经好久不碰女人,他又本能地说了一声对不起。陈青枝说:“没什么,只要你舒服就行。”

很快又再做一次,这回不一样了。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女孩也开始低吟起来,让他有极大的成就感,更加卖力。每一回冲刺,都能换来一声赞美似的低吟,人生之快乐无过于此……陈青枝绷紧的大腿松弛了,无力地躺着,脸颊桃红:“方老师,你真是玩女人的高手。”带着戏谑的语气。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他感觉恍如一梦,想起朋友写的一部小说《亭长小武》,他喜欢那小说,但对里面描写的爱情不信任,男女主角不应该刚认识就上床,没道理,没有感情铺垫。朋友说:“女读者这么说还差不多。你是男的,还挑剔什么?”他问为何,朋友说:“这种事所在多有,女人不信,不是她们罔顾事实,而是因为这样写,满足不了她们的情感需求。所以说,现实主义的,往往都不是美好的,大家都爱看童话。不独女人,男人也一样。”方子郊一想也是,那小说写的是汉代,以汉代的民风,这种事确实不能说不存在。就像他现在这样,和一个认识不久的女孩赤裸裸躺在一张床上。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陈青枝突然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不快。”方子郊生怕丢失什么,“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有情人就是要趁早成为眷属嘛。”

她笑了笑:“你为什么不记得我的名字,还是故意装不认识。”

方子郊道:“这倒是冤枉,虽然我也爱看美女,但比较矜持,越美反而越不敢看,也许是看过你一眼的。”

“你是闷骚型。”她笑。

“好吧,虽然很难听。”

“我倒记得很多你讲课的内容。”

“说说看。”他心里一阵得意。

陈青枝道:“有一次你讲《诗经》里的一篇,解释‘维仲山甫举之,爱莫助之’两句,我没背错吧?”

“很准确。”

“你记得自己怎么讲的么?”她嘴角含笑,望之令人神痴。方子郊无端升起勇气:“我是不是讲得很色情,说仲山甫的阴茎举起来了,却没有女人,毫无办法,旁人也爱莫能助。”

陈青枝道:“你想什么呢?在课堂上,你敢这么说吗?”

“不敢。”方子郊笑,“开玩笑。”

“你站在讲台上,看上去蛮纯的。你专门讲了‘爱’字,说什么‘爱’者,隐也。”

方子郊不记得这事:“哦,是么,我那么文艺?”

陈青枝道:“谁知道。你当时说,汉代有一个姓郑的人,他的解释是,爱,惜也。爱莫助之,就是爱莫能助,可惜没有人帮助仲山甫这个人。这好像更合理。但你说,你更赞同一个姓毛的人的说法,他说爱,隐也。这句的意思是仲山甫做的事无形而微妙,没有多少人能够理解,并因此帮助他。”

“嗯。”方子郊道,“是这样。那门课我只讲过一次,你怎么记得这样清?”

陈青枝道:“我也不知道,也许当初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吧。对喜欢的人,一般他说的话总是记得很清楚。”

“当初——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他假装一副委屈的样子,当然知道,这也只是姑妄听之而已。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嘛。”她笑脸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