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瓦罗·库尼亚尔(第8/10页)

法:……后来来了库尼亚尔,做了进步军官们的工作,做得恰到好处。

库:不应该这样看。我们共产党人在4月25日之前没有与之接触。我们曾期待发生某些事,但没有确切预料过将会发生什么事,因为我们在军队中没有自己的势力。没有。也不能说我们有很多的同情者。事先估计到的领导人是一个温和派人物科斯塔·戈麦斯。后来,斯皮诺拉取代了科斯塔·戈麦斯的地位,因为同卡埃塔诺谈判的是斯皮诺拉,卡埃塔诺声称只有在斯皮诺拉担任新领导人的情况下才投降。不管怎样,这不是我要向您解释的东西。事实上,推翻法西斯专政的是军队,推进革命运动的是人民。是人民袭击了警察所,释放了政治犯。我可以用影片向您证明这点。

法:库尼亚尔,您是何时重返葡萄牙的?

库:我不知道,我记不得了。

法:快,好好想一想,说吧。

库:也许是29日,也许是30日,肯定是在五一节前夕。但是我曾多次秘密回国,法西斯政府始终阻止不了我回国。我不在国外是因为卡埃塔诺不要我在国外,我在国外是因为我的党要求我在国外。我像无数的共产党人那样能随心所欲地进出边境。从1940年到1974年,我们共产党人的秘密过境连续不断,只有一次是失败的。因此,我在五一节前夕的回国应该被看做是第一次持有效护照入境。

法:您怎么花了四天时间才到达?您是从什么地方回国的?

库:从巴黎。但是来到巴黎之前我在什么地方我不告诉您。

法:没有关系,我知道。您那时在布拉格。

库:我不在布拉格,但是我不告诉您我在何处。唉!唉!你们记者总是专注那些秘密的事情,我们共产党人也是如此。两者的区别在于你们是为了揭示奥秘,而我们则是为了保守秘密。这是一种可以使人们对我们始终感兴趣的方法。

法:我向您担保,人们对你们的兴趣完全是出于其他的原因。

库:不管怎样,我从来没有在布拉格生活过,从来没有。我常常去那里,但都是短暂的访问,而不是在那里居住。

法:看来,您当时居住在莫斯科。

库:如果您采用排除法一味追问下去,那么就是问到月亮上去,我仍将一概否定地回答您说:不,不,不。对我,您还知道些什么?

法: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您同赫鲁晓夫的一位亲戚结了婚……

库:啊!有趣,我一无所知。

法:您曾经是苏亚雷斯的老师,他的哲学教师。这您该知道的……

库:我从来没有取得过哲学博士学位。我仅仅有法律博士学位。是我在狱中时取得的,但从来没有使用过它,因为我一直是个职业的革命家。我从来没有当过马里奥·苏亚雷斯的老师。否则,我将会成为一个蹩脚的教师……我曾在苏亚雷斯的父亲开办的学校中工作过,这是真的。但不是作为教师,而是作为校工在那里工作。我打上课铃和下课铃,陪学生去食堂和操场。显然,我在那里也发表过议论,但议论的未必都是政治。我们议论道德和道德行为。苏亚雷斯的父亲在为我提供这个职业时表现得十分慷慨,也是十分勇敢的,因为他知道我是共产党人,而且知道我因为是共产党人而蹲过监狱。更为勇敢的是他请我为七年级学生主办一个宇宙结构学和天文学的短期讲座。在这两个学科上我是相当精通的……您还知道些什么?

法:我知道再过不久您作为葡萄牙共产党书记的职务将被解除,人们将授予您一个名誉主席的职务,但它是徒有虚名的。

库:什么?怎么?什么事!谁告诉您的?啊,这样严重的事!谁将解除我的领导权?谁将授予我主席的职务?为什么?因为我过于年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