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阿拉伯人对阿非利加的入侵和征服(647—709 A.D.)(第4/5页)

阿克巴用辛劳的工作来克服这些障碍,他设计了周长有3600步的水库,在它的四周砌了一道砖墙将之团团围住,总督的府邸在五年的时间里环绕相当数量的私人住宅,一座宽敞的清真寺所用的支撑是500根花岗岩、斑岩和努米底亚大理石的石柱,凯罗安成为帝国的政治中枢和学术重镇。但是这些都是后来时代的光荣事迹,阿克巴和祖赫尔相继败北,使新的殖民地摇摇欲坠,阿拉伯君主政体的内争再度使远征西方的行动为之中断。骁勇的祖贝尔有子承父业,维持12年的战争,为了对抗倭马亚王朝,进行了一次长达7个月的围攻作战。阿卜杜勒据说兼有狮子的凶猛和狐狸的狡猾,但是即使他能遗传父亲的英勇气势,论及慷慨豪迈的风范还是不如父亲。[366]

(三)迦太基的攻占和阿非利加最后的征战(692—709 A.D.)

国内恢复和平的局面,使得哈里发阿卜杜勒马立克再度发起阿非利加的征服行动,此任务被授予埃及总督哈桑,用王国的岁入供应一支4万人马的大军,从事这项重要的神圣工作。战争变化难测,萨拉森人在内陆行省互有胜负。不过滨海地区始终掌握在希腊人的手里,哈桑的前任顾虑到迦太基的名声和工事,防守部队获得增援,主要来自逃离卡贝斯和的黎波里的难民和流亡人员。哈桑的用兵更为大胆而且运气甚佳,攻占和洗劫了阿非利加的城市区域。提到云梯的运用证实他对突击抱着怀疑的态度,预期的手段还是采用正常的围攻,作战的时间会拖延甚久。然而等到基督徒的援军出现,征服者一厢情愿的想法立即成为泡影。身居统领和大公的约翰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知名将领,率领东部帝国的大军在君士坦丁堡上船,会合西西里的战船和士兵,以及一支战力强大的哥特人增援部队,西班牙王国之所以提供兵力是出于恐惧和宗教因素。联军凭着海上战力的优势,冲破防卫海港入口的铁链,阿拉伯人退到凯罗安或是的黎波里。基督徒开始登陆,市民高举十字架的旗帜,整个冬季毫无进展,沉醉在胜利或拯救的美梦之中。

阿非利加无可挽回地沦陷了:狂热的教徒领袖感到异常愤怒[367],准备在翌年春天用水陆并进的方式运来更多的部队,这回换成大公被迫要从迦太基的据点和工事里撤走。在尤蒂卡的近郊发生了第二次会战,希腊人和哥特人再度败北。他们的营地被对方包围,但是防壁薄弱无法发挥效用,他们突围而出,及时登船离开,免得丧生在哈桑的刀下。残留的迦太基面临的下场还是在烈焰中化为焦土,狄多[368]和恺撒的殖民地荒芜破败已有200多年,等到法蒂玛王朝第一任哈里发在位,有一部分老城区面积还不到原有的二十分之一,重新成为人烟聚集的区域。西方世界位居第二位的都城在16世纪初叶,所见的景象是一座清真寺和一所没有学生的学院,25家或30家店铺,500多名农民所居住的木屋,他们陷入极为可怜的赤贫困境,展现当年布匿战争议员的傲慢所产生的结果。毫无价值的村庄也被西班牙人完全毁灭,查理五世将它们配置在戈勒塔的堡垒四周。迦太基的废墟都已消失不见,要不是一条供水渠道还剩下若干残破的拱门,可以引导前来凭吊古迹的旅客,任何痕迹都无法找到。

希腊人已经被赶走,不过阿拉伯人还不能算是迦太基地区的主人。内陆行省的摩尔人或柏柏尔人[369],在早期恺撒的压迫下是何等的衰弱不振,对于拜占庭的君王又是何等的强硬不屈,现在遭受穆罕默德继承人的宗教和权势的威胁,维持着混乱毫无秩序的反抗。他们的女王卡赫娜高举起义的旗帜,独立的部落获得相当程度的合作和纪律。摩尔人对于女性的尊敬在于她们具有女先知的身份,抱着与对方相同的宗教狂热攻击侵略者。哈桑的老兵队伍并不适合在阿非利加进行守势作战,一个世代的征战成果在一天之内丧失殆尽。阿拉伯的酋长被这股洪流击溃,退回埃及的国境之内,等待了5年之久才获得哈里发所应许的援军。萨拉森人撤走以后,胜利的女先知召集摩尔人的酋长举行会议,提出一个非常奇特和野蛮的政策。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