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警察与王室(第10/15页)

“还不能肯定。您或许有兴趣知道,新芬党——爱尔兰共和军临时派的政治机构——发表了一个声明,完全否认和这一事件有任何关系。”

“您相信这个?”瑞安问道。由于止痛药还在起作用,他不能充分察觉出泰勒对这个问题回避得很巧妙。

“是的,我们倾向于这么认为。临时派也不会这么狂热。您知道,这种事情在政治上付出的代价太大。他们从谋杀蒙巴顿勋爵中已经学到了不少——不光是干那件事的爱尔兰共和军临时派,而且连爱尔兰民族解放阵线也知道,毫无价值,到花去他们的美国同情者不少钱。”泰勒说。

“我从报上看到,你们的公民……”

“臣民。”阿什利纠正道。

“不管怎么称呼,你们的人民受了很大的刺激。”

“确实如此,瑞安博士。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恐怖分子看来总是能找到机会来打搅我们的。他们会怎么干,是非常值得注意的。”欧文斯做着记录,说话口气很内行,但瑞安感觉到这个反恐怖主义部门的头头愿意赤手空拳去揪下那残存的恐怖分子的脑袋。这双手看上去强壮有力,完全干得了这种事,“那么接下去呢?”

“我确信我打的那家伙——第二个——死了,我就检查轿车。司机——噢,这你们知道了,还有保安人员。这是你们的人吧,欧文斯先生?”

“查理是我的朋友,他负责王室的保安工作已经三年了……”欧文斯说话的口气象是那人还活着。瑞安心想,不知他们是否真在一起工作过。警察之间友谊特别深。

“行啦,以后的事情你们全知道。我希望表彰那个卫兵。感谢上帝,他用了点时间动了动脑子——这点儿时间够你们的人赶来制止了他。要是他的刺刀把我捅个透心凉,是不是大家都很尴尬?”

欧文斯嗯了一声表示同意,“确实。”

“枪里上了子弹没有?”

“要是上了子弹,他为什么不开枪?”阿什利答道。

“人群拥挤的街道不宜用威力很大的步枪,就是目标确定了也不行。”瑞安答道:“枪弹上了膛,是吗?”

“我们不讨论这件事。”欧文斯说。

我知道枪是上了子弹的,瑞安心里说,“他到底是从哪个鬼地方钻出来的?王宫离那儿有一段路呢。”

“从克拉伦斯厅来的——就是圣詹姆斯宫隔壁的那幢白楼。这次攻击,恐怖分子时间没选好——可能地点也没选好。那幢大楼的西南角有个岗亭,卫兵每两小时换一次岗。攻击开始时候刚好在换岗。这意味着那时候有四个卫兵,而不是一个。在王宫值勤的警察听到了爆炸声和自动枪的射击声。带队的警长跑到门口看发生了什么事,还喊了一个卫兵跟着。”

“就是报警的那个警察,对吗?那么其他人也就因为听到警报才来得这么快的?”

“那是查理?温斯顿干的。”欧文斯说:“劳斯莱斯轿车装有电动报警装置——您不必同别人说。它向总部报警。普赖斯警长的行动完全是自发的。正巧,那卫兵是个跨栏选手——小伙子是搞田径的一跳过了那儿的栅栏。普赖斯也想这么跨,却跌了一跤,摔坏了鼻子。他一面追一面用自己随身携带的无线电传话器报警,真够他呛的。”

“噢,我真高兴他赶到了。那当兵的吓得我灵魂出窍。我希望你们那警长也能受到奖励。”

“感谢女王陛下,她给最先发现情况的人颁发了警察勋章。”阿什利说,“瑞安博士,有件事情我们弄不清楚,您是因为身体残废离开军队的,但昨天却一点看不出来。”

“我离开海军陆战队后,当了商业经纪人,干出了点儿名声。凯茜的父亲来同我谈生意。我就认识了凯茜。我和凯茜性情相投,打消了搬到纽约去的念头。很快我们就顺理成章地订婚了。那时候我穿一件护背服,因为背常疼。订婚不久,背又痛了,凯茜带我到霍普金斯医院去找她的一位导师给我检查。那是斯坦利?拉比诺维茨,神经外科的教授。他给我彻底检查了三天,说他能使我恢复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