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警察与王室(第11/15页)

“原来,贝塞斯达的医生把我的脊髓 X线相弄错了。这不怪他们。他们还是很年轻有为的。但斯坦利大约是那儿最强的,话也说得硬气。那个星期五他给我开了刀,两个月后我的背几乎完好如初。”瑞安说道:“然而这说到底不过是瑞安的背的故事。我碰巧爱上了一位正在学习外科的漂亮姑娘。”

“您妻子确实是个最多才多艺又有能力的女人。”欧文斯表示称赞。

“您也能发现她很难对付。”瑞安说。

“不,瑞安博士,处在压力下的人永远不可能表现得完美无缺。您妻子还在现场给亲王殿下他们检查了身体。这对我们很有帮助。在您还未置于妥善的医护之前,她拒绝离开您,我们似乎不能为此挑剔她。我想,她的确发现我们查验身份的程序啰哩啰唆太冗长了。她自然要为您十分担忧。我们办事或许该利落些……”

“不用道歉,先生。我父亲是警察,我懂。我理解您验证我们身份时候遇到的麻烦。”

“您看,只用了三个多小时——时间凑得还算巧的。我们从您上衣里找到签证和驾驶执照,很高兴。那上面有您的照片。我们第一次询问你们的司法专员,刚好是在五点以前。那时候美国是中午午餐时候。他给联邦调查局的巴尔的摩办公室挂了电话,后者又给安纳波利斯的办公室打电话;查证工作进行得很顺利——首先他们得找到您在海军学校的伙伴,能知道您的身份,什么时候走的等等。然后他们找到旅游部门给您预订机票和旅馆的办事员,有个办事员到您的摩托车登记处去了一次。这批人大都没吃上午餐。这加起来用去一个小时左右。同时,他——那位专员——又询问了您所在的海军陆战队。三个小时里,我们便有了一份有关您的非常完整的履历材料——包括指纹。我们从您的旅行文件和旅馆登记处弄到了您的指纹,当然同您兵役记录上的一致。”

“三个小时,咹?”瑞安对他们的工作效率感到有点惊讶。

“一边进行这些,一边找您妻子谈了几次,并让她把所见到的一切都说了……”

“而她每次对你们说的都一样,对吗?”瑞安问道。

“是这样。”欧文斯说罢笑了,“这很了不起,您知道。”

瑞安咧嘴一笑,“只有凯茜才做得到。有些事情,特别是药品,她那记性可真象机器一样精确。我很惊奇她没交给你们一卷胶卷。”

“她自己说了。”欧文斯答道:“报上的照片是从一个日本旅游者那里搞到的——那是纸型翻铸的铅版,是不是?——它是隔着半个街区用望远镜头拍的。顺便说说,您大约有兴趣知道您的海军陆战队对您的评价吧,相当高。”欧文斯查了查记录,“在匡蒂科,您是班上第一名。体格表上也都是优。”

“所以你们确信我是好人啦?”

“从一开始我们就是这么认为的。”泰勒说。

“不管怎么说,重大案件每个人都要彻底审查,而这次案件显然又更复杂。”

“有件事情搅得我心神不宁。”杰克说。其实不止一件,但他的大脑运转得太慢了,不可能将它们归类分别开来。

“什么事?”欧文斯问。

“他们——王室,你们是这么叫的吧——只带一个警卫到街上来到底干什么?——等一等。”瑞安脑袋一歪。他又接着说,说得很慢,尽力要理清自己的思路,“那次伏击决不是一场偶然的遭遇战,而是事先策划好的,那帮混蛋得在一个特定的地点袭击一辆特定的轿车,有人把这辆车来的时间算好了,还有人同这件事有瓜葛,是吧?”一阵沉闷,这正是他需要的回答,“有人用无线报话器……这些人必须知道他们出来了,知道他们所经的路线,还要准确地知道他们进入了谋杀地段。光这些还不行,因为还有来往交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