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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想还不错。下午我母亲下楼来了,不过我想就是这个让她激动过度,以至大约5点1刻的时候她又发病了,我们只好去叫了莫洛伊医生过来。”

“希望不严重。”

“我可不这么想。莫洛伊说没事,不过那些医生,他们总是不说实情。我想让她去费城看个专家医师,不过我们又不敢告诉莫洛伊医生。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我们告诉他的话,他会说,好吧,去找别的医生吧。我们已经欠他很多医疗费了。我们尽力了,不过到现在我弟弟的工作还没着落,这倒不是因为他不够努力,天知道他也不花什么钱,而且我母亲还有些钱,不过我还得供房、还贷款、交保险金,而且现在食品的价格又这么高,上帝!”

玛丽痛苦的晨诵惟一一点好处就是,通常不管你什么时候打断她,她都不会生气。“我想每个人都有烦恼。”他说道。自从玛丽为他工作后,他至少每周会说三次这样的话,玛丽的反应却仿佛总是把这句话当作一个全新的观点来看待。

“是的,我想是的。”她表示同意。“上班路上我看了一份报纸,上面提到一个以前老给《调查者》写喜剧文章的作家阿比·马丁,他在西部什么地方死了。我猜他是费城人,不过上面说是印第安人。印第安纳波利斯人,我想准确来讲是这个地方。现在有个人——”

“你好,朱利安。”是路德·佛列格勒。玛丽立刻闭上了嘴。她不喜欢路德,因为有一次他把她叫作俄亥俄州阿克伦城市最大的唠叨鬼,而且是当着她的面说的。

“你好,路德。”朱利安一边说,一边看一个经销商来的信,那个经销商住在另外一个城市,他打算在车展周举办一个同性恋聚会。“想参加吗?”他把信扔给了路德。

路德快速看了看。“我不去,”说完,他坐了下来,两脚抬到了朱利安的桌子上。“听着,我们要对抗别克先生。”

“他这次又来了?”朱利安问了一下。别克是他们对拉里·欧·道得的称呼,他是吉布斯维尔别克公司的一个销售人员。

“他来了吗?”路德反问。我先告诉你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上午我去找那个殡仪官派特·奎尔梯。上个月我邀请了他很多回,他也准备好了,眼看他就要买了。他想要一辆7人坐的轿车,在葬礼上使用或者家用。不过更确切些说是他过去想要。不管怎样,我真希望他能买下来,我对自己说,今天这个老人肯定不会料到我会去找他,所以也许我会给他一个惊喜,然后今天就把订单签了。他很快就会付现金,朱利安。所以我开车去看他,我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刚开始随便开了会儿玩笑——他喜欢这样,这让他觉得自己年轻。因此我觉得应该不会在他这儿栽跟头。最后我不讲笑话了,转过来问他,我说您好吗,他用一口土音回答我:‘现在,佛列格勒先生,我听说了你们工作的情况,听说你们不喜欢我这种有宗教信仰背景的人。’

‘什么?’我很惊讶。‘凯迪拉克车就是以一名天主教徒的名字命名的,’我说。‘老凯迪拉克爵士,他就是天主教徒。’

‘我不是说金鹿·莫特,佛列格勒先生,’他回答。‘我说的是朱利安·英格里斯,他才是我刚才要说的人。’

“为什么,奎尔梯先生?’我问道,‘在这件事情上你们都错了。’我说。我告诉他克里顿牧师的事情,他是你非常要好的朋友。还有你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你是如何对待家人等等,但是他一点都听不进去。他说他并没有亲眼见到克里顿牧师,即使是那样,也不是重点。关键在于,他说,他听到的全是你和哈里·莱利打斗之类的事。他到底说的是什么事?”

“那天晚上我把一杯掺有冰水的威士忌泼到了他的脸上。”朱利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