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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副警长说。

索尔嗖的站起来,向后退了四步,朝副警长脸旁四英寸的地方开了一枪。娜塔莉吓得钥匙都从手中掉下来了。

“错误答案。”索尔说,“我不是在叫你透露国家机密,只是在问是谁下令设置这些路障的。如果我在五秒内得不到答案,我就会给你的左脚来一枪,然后顺着你的左腿往上射击,直到我听到想要的答案。一……二……”

“你个狗娘养的浑蛋。”副警长说。

“三……四……”

“联邦调查局!”副警长说。

“联邦调查局里的谁?”

“我不知道!”

“一……二……三……”

“海恩斯!”副警长说,“是来自华盛顿的一个叫海恩斯的人。大约二十分钟前他通过无线电通话器联系到我。”

“海恩斯此刻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发誓。”

第二发子弹掀起了副警长两条长腿之间的尘土。娜塔莉将最小的那把钥匙塞进锁眼,手铐立刻打开了。她搓了搓手腕,朝落在泥土中的副警长的手枪爬过去。

“他在斯蒂夫·戈尔曼的直升机里,正沿着高速公路飞过来。”副警长说。

“海恩斯在下令时有没有说要具体通缉什么人,还是说他只要求拦下厢式货车?”索尔厉声问。

副警长抬起头,眯眼看着他们:“他要抓人。一个黑人女孩,二十多岁,还有一个白人男性。”

“你在撒谎,”索尔说,“如果你知道厢式货车上有两个通缉犯,你就不会上前搜查了。海恩斯到底是怎么说的?”

副警长嘟哝了两句。

“大声点儿!”索尔怒吼道。

“恐怖分子。”副警长粗暴地回答道,“他说他在抓国际恐怖分子。”

索尔在黑布帽兜后面大笑道:“他说得很对!将你的双手放在身后,副警长。”镜面镜片转向娜塔莉,“把他铐上。把另一把枪给我。如果他敢轻举妄动,我就只好杀了他。”

娜塔莉给副警长铐上手铐,向后退了几步。索尔把长枪管的手枪递给她。“副警长,”他说,“我们去无线电通话器那边呼叫一次,我会告诉你说什么。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就通知骑兵队,兴许他们会来救你。”

通过无线电设下陷阱之后,娜塔莉和索尔领着副警长走上山。沿着南面的山坡上行六十码,有一棵倒地的小松树。他们将副警长铐在松树树干上。两棵树倒在一起,更大那棵的树干压在一块四英尺高的大石块上。繁茂的树枝盖住了石头,为他们提供了绝佳的掩护,以及观察下方空地的良好视角。

“待这儿别动。”索尔说,“我返回车上拿针管和戊巴比妥,然后把他的步枪从野马车上取走。”

“可是索尔,他们来了!”娜塔莉说,“海恩斯来了。用麻醉飞镖吧!”

“那种药的效果不太满意。”索尔说,“上次我们被迫在你身上使用的时候,你的脉搏实在太快了。如果这家伙有心脏病,他或许会撑不住。我马上回来。”

娜塔莉蹲在大石块后面。索尔朝野马车跑去,消失在厢式货车里。

“小妞,”副警长用嘶哑的声音说,“你遇上大麻烦了。打开我的手铐,给我枪,兴许你可以保住一条命。”

“闭嘴!”娜塔莉低吼道。索尔带着副警长的步枪和蓝色小背包跑上山坡。她听到远处传来直升机的隆隆声,越来越响。她并不害怕,只是激动得要命。娜塔莉将副警长的手枪放在地上,解除了索尔给她的那把柯尔特自动手枪的保险,练习射击。她双手持枪,放在面前平坦的石头上,瞄准后门打开的厢式货车,尽管她知道那里已经超出了手枪的有效射程。

索尔拨开树枝和枯死的针叶时,直升机刚刚从他们背后的山脊呼啸而过。他蹲下来,喘着粗气,将一瓶麻醉剂吸入针管。被注射的时候,副警长咒骂着抗议,挣扎了一会儿就昏睡过去。索尔脱下帽兜和眼镜。直升机又绕飞了一圈,这次更低了,索尔和娜塔莉在厚密的树枝下拥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