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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穿的?噢。知道了。卡拉奇。”

“哪里?”

“卡拉奇。”

“是的,我想你说的是这个。他好像会去各地旅游。《新约全书》的扉页上没有名字吗?”

“我想没有。我查阅证据的时候没注意到。等等。哦,是的,我想起来了,没有名字。”

“在‘失踪人口’里没有符合他的吗?”

“没有。一个都没有。看起来甚至连一个大概像他的都没有。任何地方都没有他的失踪报告。”

“好吧,谢谢你尽力帮我,而不是让我去溪里钓鱼。有一天我会报答你的。”

“小溪里的鱼上钩吗?”

“小溪几乎都干涸了,剩下的那些池塘里,鱼都蜷缩在很深的凹陷处。这就是我为什么又把兴趣落到了案子上。要是在西南分局那么繁忙的地方,对这案子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是他知道不是那样。不是因为无聊才让他对B7产生兴趣。他几乎可以说,这是盟约。他对B7身份的鉴定怀有好奇感。不是就人的意义来说,而是就身份鉴定感兴趣而言。鉴于格兰特只见过他一次,而且对他什么都不了解,这很不理智。或者他认为B7和他一样,也在和恶魔抗争?就这点而开始产生一种私人兴趣,一种捍卫的情感?

他曾猜测B7的天堂就是遗忘。他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卧铺房间里弥漫着威士忌的酒气。但是这个年轻人毕竟没有满身酒气,他真的没有喝很多酒,只是有一点醉。他向后倒,撞在了坚硬的圆形物体洗手盆上,这种事谁都可能发生。他那如此奇怪的被守卫着的天堂终究不是遗忘。

他的注意力转回到了威廉姆斯正在说的话。

“你说什么?”

“我忘了说,那个卧铺车厢乘务员的看法是有人在尤斯顿站为马丁送行。”

“为什么事后才说?”

“噢,我想他没多大帮助,就是卧铺车厢的这家伙。现场的警官说,他好像把整件事情视为个人的耻辱。”

老酸奶好像真的是这样。

“他说了些什么?”

“他说,在尤斯顿站,当他穿过走廊时,马丁正和某个人在卧铺房间里。另外一个男人。他看不见那个男人,因为马丁面朝着他,门半掩着,所以他注意到的就是马丁在和另一个男人说话。他们好像很开心,很友好,正聊着抢劫。”

“什么?”

“你明白我的意思?验尸官也说:‘什么?’铁道部门的那个家伙说他们正在聊‘抢卡利’,因为没人能抢劫足球队,那肯定就是旅馆了。在苏格兰,所有的旅馆不是叫韦弗利,就是叫卡利多尼亚。一般称为‘卡利’。他说,他们谈及此事时并不是很严肃。”

“关于送行的人,他就看到这些。”

“是的,就这些。”

“他可能根本不是送行的人。他可能只是火车上遇见的一个朋友。在卧铺乘客名单中看见了他的名字,或是他经过的时候看到的。”

“是的,只可惜你期待的那个朋友早晨该再次出现。”

“不一定。尤其是如果他在火车的远端下车。搬运尸体是很谨慎小心的,我怀疑乘客是否知道有人死了。在救护车到达的时候,火车站的乘客早就走完了。我知道这点,是因为当救护车在忙碌的时候,我都快吃完早餐了。”

“是的。卧铺车厢那家伙说,他认为另外那个男人是送行的人,是因为他戴着帽子,穿着大衣站在那儿。他说,通常当人们在火车旅途中闲聊时,会把帽子摘了。他说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帽子扔在行李架上。我的意思是,当他们到了自己的卧铺房间时。”

“说到卧铺乘客名单上的名字,这个卧铺是怎么订的?”

“打电话,不过他是自己取的票。反正,是有一个黑瘦的男人取的。提前一个星期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