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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景初一一解释完,挑眉看了她一看。

  “我开车技术不错的。”曾鲤向他保证。

  等车缓缓上了高架后,艾景初相信了她的话。她技术纯熟,而且方向感颇佳,他大致给她说了下怎么走,就一直没错。

  他喝了大概三四两,不至于喝醉,但是还是有些上头,于是微微阖起眼帘,慵懒地靠在座椅上。

  “对不起。”曾鲤内疚地说。

  “道歉做什么?”他合着眼问。

  “要不是我厚着脸皮,你也不会来。”估计他和她一样,最烦这样的饭局。

  “那应该说谢谢。”艾景初说。

  喝酒之后的艾景初和平时不太一样,话语和善多了,也絮叨了许多,她也觉得放松不少,好像又回到他们那个雪夜,天寒地冻的黑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时不时还能说些有的没的。

  “反正每次遇见你,不是说对不起,就是谢谢。”她说。

  这一回,他没有接话。

  过了片刻她又说:“你明天上课还是坐诊?”不会耽误到工作吧?

  问完之后,她才想起来,他星期三五门诊,她应该很清楚的。

  “那明天早上有课吗?”

  半晌没得到他的答案,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一直没睁眼。

  “你不会又睡着了吧?”

  “这回我可不管你。”她喃喃自语道。

  她说完这句,放缓车速最后停了下来,又瞄了瞄他,没有动静。

  “我还没帮周纹求情呢?”

  她叹了口气。

  “不如直接脱了你,拍个艳照送给周纹,你以后肯定得把她给供着,然后我就还她人情了。”

  哪知这一出口,艾景初却忍不住笑了。

  他笑得极浅,嘴角的小窝渐渐凹了进去,随后睁开眼说道:“你就这么谢我?”

  艾景初这一突然出声,着实吓了她一跳,幸好车早停下了,不然得被她开到河里去。

  “我……我……”曾鲤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发动车子继续朝前。

  他坐直了一点,“周纹给你打过电话?”

  “嗯。她说你会收拾他们,要我替他们求情。”曾鲤老实交代。

  “他们整你的。”他说。

  “啊?为什么?”

  “在我这里没得到答案,知道你好对付,就来试探你了。”

  “真的?”

  “百分之八十。”他答。

  曾鲤听到这席话的时候,哭笑不得了。他们捉弄她,她还在替他们着急。

  她认真地开着车且沉默着,所以显得有点严肃,让旁人产生了些距离感,和常出现在脸上的羞涩胆怯截然不同,艾景初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她没有留指甲,但是上面却涂着粉色的指甲油,耳朵上的耳坠是鱼形的,这使得他想起自己兜里的东西。

  他以为她生气,便说:“都是孩子,别较真。”

  “他们年纪和我差不多。”

  “他们没接触过社会,你早工作了。”艾景初解释。

  “你真护短。喝茶的时候还说要做严师呢。”曾鲤说。

  “这不冲突。”

  这时,艾景初从身上摸了个东西出来,递给曾鲤,“是不是你的?”

  曾鲤微微侧脸一看,是个黑色的发圈,上面有一条藕色串珠粘成的圆乎乎的小鱼,正是她今天扎在头上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