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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在你那儿?”曾鲤将手从方向盘上移开,接了过去。

  “地上捡的。”艾景初答。

  因为患者要躺着的关系,经常会遇见人家掉东西出来,他很少替病人拾起,不是因为他懒得弯腰或者怕麻烦,而是地上太多细菌,手一弄脏,手套又要换掉,所以他只会开口提醒下就行了。可是,刚才他却鬼使神差地替曾鲤拾了起来,甚至周纹的声音出现的时候,他还将它收进兜里。

  曾鲤谢过后,又想到什么,迟疑着说:“其实我……”

  “你开过路口了。”艾景初去打断她。

  曾鲤急忙减速,“和你说话去了,没注意。”

  “没事。你朝前,下一个路口那里有条小路可以绕回来,很近。”艾景初说。

  于是,她按照艾景初的指示,在面前拐下主道,开进一条单行道。那路紧挨着河边,是条老街。最近政府在搞滨江形象工程,居民全被迁走了,正在待拆,几乎没有路灯,也没有行人和车辆,若不是艾景初带路又在旁边,曾鲤肯定不敢走这里。

  光线太暗,她把远光灯打开,又朝前走了一截,突然看到前面有一辆车泊在路中间。

  “这车真没公德心。”曾鲤说。

  “过得去吗?”

  曾鲤停了下来,朝那边看了看,“我试试。”

  她将车缓缓地靠了过去,总觉得那车好像在动,又觉得是自己错觉。

  艾景初突然说了一句:“算了,我们调头。”

  “为什么?”这是单行道,要是逆行回去,在路口那个红路灯如果被拍到要罚款扣分的。

  艾景初看着曾鲤的茫然,可以解释,却又难以开口。这个问题,着实将了他一局。他试着从自己的字典里找个委婉且含蓄的词语表达出来,可惜很难。

  与此同时,那车的后排车窗却摇了下来,一边探了个头出来,是一对男女。

  电光石火间,曾鲤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傻在了原地。

  艾景初倒是挺淡定地说:“既然都这样了,就等着吧。”

  于是,他们静静地呆了大约两三分钟。

  曾鲤在想明白后,脸颊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她居然和一个男人坐在这里等别人车震,幸好对方还有自知之明,早没震了,估计只是在做善后工作。问题的关键是,人家还和他们是一样的车型,一样的颜色。

  曾鲤觉得这样明晃晃地照着别人挺不好,赶紧就把车前大灯给关了。

  艾景初却说:“别关。”

  曾鲤纳闷。

  艾景初解释:“免得别人误会。”

  曾鲤更纳闷了,“误会什么?”

  问完后,她就顿悟了。

  在没有路灯的河边,两辆车,两对男女,分别呆在漆黑的车里……

  捉对厮杀——曾鲤脑子里嘣出这个成语的时候,她的心肝颤了下。

  当年发明这词的古人该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不车震,可以围观嘛。。。。。。啊哈哈哈哈哈哈哇哈哈

  顺通下句子,不是故意伪更~~~~(>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