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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帽子的男人站在卡车旁,拍着裤子说:“嘿,贝拉,出来!”

我感到很疑惑,因为“回家”游戏不是这样的。后来那个男人放了些东西在他脚边,我闻到了肉的味道。没错了!我完成了“回家”任务,现在可以得到奖励,游戏就是这样玩的。我从门廊里冲出去,狼吞虎咽地吃起了地上的零食。

“贝拉!”

是妈妈在叫我。她正在街尽头的拐弯处向我跑来。这里也不一样了,每次完成“回家”游戏躲在墙边时,卢卡斯和妈妈都没有试过边跑边叫唤我。

我紧张了起来,不知道是否应该跑向她。我刚想跑过去,一根绳子突然套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瞬间就被戴上了最差劲的皮带,又硬又紧。我挣扎了起来。戴帽子的男人说:“不要动,贝拉。”

“贝拉!”妈妈又大声叫道,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男人用一只手将我抱起,紧紧地握住那条僵硬的皮带,把我放进小狗旁边的一个笼子里。它现在离我很近,不敢再向我挑衅了,正默默往后退缩。他关上了笼子。我们现在是在做什么?妈妈需要我!我叫了起来。卡车轰隆隆地开上街道,我既害怕又疑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在笼子里没有吠叫。卡车走远了,而妈妈还在后面追着跑。在我们拐弯时,我看到她双手捂着脸跪倒在地上。

戴帽子的男人将卡车停在一间房子前,房子里面散发出强烈的猫、狗和其他动物的味道。我隐约听到有狗吠叫出了我的心声,那是一种面临灾难的恐惧。

男人牵着皮带,先带小狗进到房子里,然后再带我进去。我进去的时候,吠叫声更加响亮,味道更加浓烈。我能追踪到小狗的去处,但我被带到了别的房间。房间高高的笼子里关着许多大狗,它们正悲伤地吠叫着。我不想待在这里,只想回到卢卡斯身边。

男人解开了我的项圈,把我单独关在一个笼子里。关着我的笼子比我见到的其他笼子都要大许多,里面为我铺了一张舒服的床,还放了一碗水。我喝了点儿水,想做些寻常的熟悉的事。

周围的狗无休止地喧闹。我也被带动了,想与它们一起吠叫起来。不过我没有这样做,因为我知道我不可以吠叫,而是需要乖乖坐好。我必须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当一条最乖的狗,这样卢卡斯才会过来把我放出去,带我离开。

不久之后,一个年轻一点儿的女人过来带走了我。她也有一条那样僵硬的皮带。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留着那种东西,不让一条乖狗舔东西、抓东西。

她把我带到一间散发着化学药品的味道的房间,戴帽子的男人和一位女士在里面。那位女士像兽医一样友善,轻轻地触碰着我,把一样东西按在我的胸膛上。“我不认为这是一条比特犬,查克。”我轻轻地摆了摆尾巴,希望检查结束之后卢卡斯就会来接我。

“格伦、阿尔贝托和我都认为它是比特斗牛士,已经签名盖章了。”戴帽子的男人说道。

“阿尔贝托正在度假。”那个友善的女人飞快地说。她似乎生气了。

“我发了张图片给他看,然后他把它上传到了声明书上。”

“无稽之谈。”她抱怨道。

“不,我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每次我们带回一条比特斗牛犬,你都要反驳我们,不是吗?”

“因为你们搞错了!你们三个签署的比特犬认证书比机构里别人认证的总和还要多。”

“因为我们在这里工作了足够长的时间,知道孩子被咬的后果有多严重!”戴帽子的男人声音很刺耳。

女人发出一声疲倦的叹息:“这条狗不会咬人的。看,我可以把手放进它的嘴里。”

她的手指有肥皂、化学物品和狗的味道。

“我做我的工作,你做你的。给它做好标记。如果我们在丹佛再遇到它,就可以处理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