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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江小姐可以变成‘宇多川朱美’吗?”关口用一种郁郁寡欢的语调说。

“说不定是这样的。”中禅寺说,“就如刚刚所说的,记忆有很多种类。为了补足欠缺的能力,可想而知民江小姐对于记忆——零件,使用方法与正常人不同。在她的心里架构的世界,其组合方式应该与我们完全不同吧。”

——因为无法窥视脑内。

伊佐间想。即使不是民江,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吧。伊佐间和关口所看见的世界也全然不同。木场、降旗,就连中禅寺,大家都应该看见各自不同的世界。当然,朱美也是……

那么看来,说是死后的世界还是很怪。如果没有了可视的主体,不是应该也没有世界了吗?并且,所谓可视的主体,不可能是灵魂。正因为个别的肉体——个体,这世界才会如此不同。如果灵魂是主体,世界应该变成更普通的东西,不是吗……

伊佐间觉得光是想想就很愚蠢。

没有脸的世界……

虽然很难懂。

几乎所有人都茫然了。

然而,最吃惊的似乎是周三。

“所以……那天晚上,民江才把邦贵和佐田的儿子弄错了……”

一切从那里开始,似乎给人这样的感觉。

这是说邦贵、申义、贤造,三人的背影很像喽。

那么也就是说,伊佐间的脸有几分神似申义,这对民江而言是毫无意义的。伊佐间只在朱美的回忆中——才会变成申义。

“袭击民江小姐的邦贵先生当然不知道此事,他应该想都沒想到自己会被当成申义的死灵吧。因为民江小姐曾经是自己从前的伙伴,不可能忘记——这么想是很正常的。”

“你该不会是把我忘了吧?”

“从那之后已经过了八年了嘛。”

只能说是诡异的巧合。

“于是邦贵先生翻边宇多川宅寻找骷髅,暂时撤退。然后过了一星期,没想到两个死灵碰头了。首先是贤造先生,你……”

民江因为很害怕而不敢开门。

并且听说只是一味地道歉。

“我知道了。不过,告诉我民江的事。”

“你对民江做了什么?”

“在哪里,怎么杀了她?”

“说!说!”

“然后,邦贵先生接着来了。”

民江以为是宇多川,便开了门。

邦贵推压着朱美,沒脱鞋就进去了。开着门,几片枯叶乘着寒风从玄关吹进来。像被风推着背一样,邦贵穿过走廊进到屋里。

“你很用心嘛。”

“骷髅在哪?井底吗?是吧?”

“上次来的时候太暗了。”

“什么,有想要我抱啊。”

“从朱美小姐娘家偷出来的骷髅藏在鸭田酒造的井底,所以,已经有先入为主观念的邦贵先生这么想吧。另一方面,民江小姐跨过了恐怖的极限,不,这点还不是很清楚,总之,她把邦贵先生……”

中禅寺在此犹豫了一下。再怎么说,因为当事人在场。

民江用几乎要消失了的声音说:“请继续。我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好害怕,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