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穆斯惹拉的棕榈树(第3/3页)

身处耶路撒冷本就会令人对忠诚、愧疚、身份认同等议题陷入两极思考,宛如精神分裂一般,如今在两个家之间来回跑只会令病情加重。我不想让我和孩子们活在这样奇怪的环境之下。我逐渐意识到里欧、孩子们与我的关系就像耶路撒冷著名的石墙,在石块缝隙之间藏了许多紧绷的张力。我切换于不同身份间,而孩子们只得努力适应这一切。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团成分不明的物质,没有自己的形状,却有任意塑形的弹性。于是平日我会从一位住在西耶路撒冷犹太小区的两个半犹太孩子的母亲,摇身一变成为一位愤怒的巴勒斯坦支持者,前往加沙边界抗议以色列要切断该区电力的决议。以色列人的目光短浅、近利令我气得七窍生烟,他们只为了逼出几个发射卡桑火箭的伊斯兰激进分子,就决定要连坐惩罚加沙走廊全体人口。不过回到耶路撒冷之后,我与孩子们会去雅可夫与米哈尔家参与漫长而复杂的安息日仪式,而他们家墙上挂了一幅画面里没有圆顶清真寺的圣殿山[59]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