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人工流产(第7/8页)

李亚玲就说:两年后我早就在农村了,咱们还结什么婚呢?

张颂就不说话了,呆呆地望着天棚,他没想到恋爱这么麻烦,其实恋爱是一种样子,结婚又是另外一种样子。早知道会出现这种麻烦,他说不定就不会和李亚玲谈这种恋爱了,他有些后悔了。

李亚玲似乎看透了张颂内心的想法,便说: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当初跟我好了?

张颂不说话,又抱住了头。

李亚玲就义正辞严地说:张颂我告诉你,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还为你打过孩子,为这事我档案里还有一个处分,到这种时候了,你要是不管我,别说我不客气。

张颂听了李亚玲的话翻身坐了起来,他盯着她的眼睛说:你想怎么样?

她说:那我就找校长告你去,说你耍流氓,玩弄妇女。

张颂张大嘴巴,吃惊地望着她。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两天,在这两天的时间里,李亚玲天天晚上去找张颂,大大方方地进入张颂的宿舍,有时还故意把门打开,这时她不再顾忌什么了,她希望更多的人知道她现在和张颂的关系。

张颂去关门,她随后又打开。张颂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能躺在床上呆望着天棚想心事。

李亚玲也不和他说话,坐在桌前嗑着瓜子儿,并把瓜子儿皮吐得满地都是。

第三天的时候,张颂终于从床上坐起来,有气无力地说:那咱们就结吧。

在这一过程中,张颂一直是被动的。

婚后的日子里,张颂的情绪一直抑郁寡欢,他无法面对崭新的二人世界。

两人吃完饭,李亚玲洗过碗筷之后,她就开始铺床了。因为学校规定,她不能在这里过夜,她的行动只能到傍晚这段时间。

铺完床之后,李亚玲就把自己脱了,躺在了床上。

张颂并不着急的样子,他坐在桌前看书。

李亚玲就说:快点儿,一会儿宿舍那边就该熄灯了。

张颂仍没有上床的意思,恋爱时,两人偷偷摸摸的那种感觉没有了,他们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过夫妻生活了,反倒没了那份甜蜜与冲动。

李亚玲等不及了,探出身来,把灯关掉了。

张颂在黑暗中坐了一会儿,开始塞寒宰宰地脱衣服了,两人终于躺在了一起。张颂对李亚玲竟有了一些恶狠狠的味道,工具也不用了。

李亚玲就喊:工具,工具忘戴了。

张颂闷着头说:都结婚了,还工具个什么,爱咋样就咋样吧。

李亚玲听了这话,想一想张颂说的也有道理,便松弛下来,一心一意地配合着张颂做夫妻间的事。

完事之后,两人躺在床上,李亚玲感到很满足,在这种满足中,她就生出了许多懒意,她真想就这么躺下去,一直也不起来,然后一觉睡到天亮。

快到十点的时候,她还是起床了,一边穿衣服,一边在心里说: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呀!

快十点的时候,她匆匆地赶到学生宿舍,因为十点一到,宿舍就该熄灯了。

现在她躺在宿舍的床上,又有了一种踏实感,别的学生还在议论自己分配的去向问题,她们集体愁苦着,叹着气。最后她们一致认为李亚玲是最幸福的人。

李亚玲很疲劳的样子,在同学们议论去向的时候,她有一种优越感。可她们这种唉声叹气,影响了她的休息。便说:别说了,说了也白说,就听天由命吧。

女生就说:李亚玲,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现在行了,可以名正言顺地留校了,我们呢?议论几句你都不爱听了。

同学们就有了一种要发火的意思,李亚玲也想抢白几句,可一想到那次大出血时,同学们都为她献了血,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此时,她真希望马上毕业,离开这种集体宿舍,离开这些诣人生厌的同学。

终于,毕业了。以前生机勃勃的学院,随着学生一夜之间的离去,学校一下子就空了,这些学生像一阵风似的刮到了社旬中,淹没在人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