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恐怖的别墅(第10/24页)

“嘿,别急嘛,司马前在监视罪犯呢。眼下就等于是抓住他了,可那儿人太多了,为了顺利实施抓捕,我们想借助你这个大美女的魅力,把罪犯诱出人群,这样就不会出乱子了。”

那人一边嘀咕着,一边领着文雪沿着像蜗牛壳一样一层绕一层的小道,往深处走去。小道两边是用菊偶人摆出的各种奇形怪状的场景,所谓的菊偶人,就是用很多菊花摆成的人的形状。与其说漂亮,不如说是可怕。黑压压的小树林、又密又稠的竹丛中、又大又深的水池边到处都有许多或明或暗的菊偶人。整个菊偶馆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一样。

“司马前到底在哪儿呢?”文雪担忧地问。

“就在前面,就在前面。”那人一边慌乱地回答,一边悄悄将手伸向口袋,好像在检查什么东西。

“哎呀,这菊偶人太可怕了。”文雪一边说一边将身子朝那人身上靠去。就在这一瞬间,文雪已悄悄地窃取了他藏在口袋里的东西,那是一只比烟盒略大一点的金属容器。为了不让对方发觉,她用手在自己的口袋里打开那只铁盒子,用手指一摸,原来里面是浸过水的药布似的东西。她悄悄地从衣袋里伸出手,若无其事地伸到脸前,顿时嗅到一股异样的怪味……是麻药,一种比手枪更为可怕的武器。在经过一个女厕所时,文雪突然把身上的皮大衣脱下来递给那个男人:“请你帮我拿一下,我想去趟厕所。”一进厕所,她就急忙扔掉浸上麻药的药布块,撕开手帕,在洗手处浸上水,塞进盒子里,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对不起。”她略显羞涩地从那个男人手里接过大衣,同时,又悄悄地将那只盒子塞进了他的口袋。他们又并肩走了一会儿,来到一扇门前,钻进门里,原来是一间小得可怜的屋子。屋子的墙上排列着许多开关,成捆的电线曲曲弯弯地通到外边,原来这是一个配电房。

那个戴口罩的男人等文雪进了屋后,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同时露出了狰狞的面孔,竟然是个没有嘴唇的人。文雪猛然见到那恐怖的面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那人狞笑着说:“我就是你们想要抓到的人,本来我是想把你当做人质折磨司马前那小子的,可看你如此漂亮,我又产生了别的欲望了。”

文雪一惊,警惕地把身子倚在配电盘上。没有嘴唇的男人一步步向她逼来。

“哈哈哈!”文雪小姐突然像疯子一样狂笑起来,她抓住控制整个建筑内电灯的总开关手柄,把它当成玩具,拼命地断开再接上,接上再断开。耀眼的火花四下飞溅。没有嘴唇的男人“啊”地大叫了一声,猛地跑过去抱住了文雪。原来刚才文雪把那个开关断开又接上,接上又断开,并不是无谓的恶作剧,而是发出“SOS”的求救信号。大概没有嘴唇的男人也发现了其中的奥妙,他再也不敢怠慢,急忙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装麻药的盒子,从里面取出湿布块,狠命地往文雪口里塞。文雪挣扎了一会儿就瘫倒不动了。没有嘴唇的男人把她挟在腋下,打开门,幽灵般地消失在昏暗的走廊里。

司马前在路上就看到了菊偶馆里的电灯灭了又亮,亮了又灭的现象,而且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他用近乎疯狂的声音叫道:“司机,全速,越快越好。”来到菊偶馆,司马前向经理递上名片,简单地说明了情况后,就要求检查配电室。于是,经理就打电话找来了电工,经过再三询问,电工终于吞吞吐吐地交代:他从一个戴口罩的怪物手中得到了一笔钱,便把配电室的钥匙借给了他。司马前皱着眉头,焦急地对经理说:“毫无疑问,我的女助手在这里遭到了绑架,你赶快打电话报警,我上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