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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佐子心想,自己竟然忘了这个茬儿。信弘很可能睡不着,然后打电话回家。可以想象,这不会是单纯的排遣寂寞。伊佐子不禁觉得,盐月到底是男人,所以知道男人的心理。

“好啦,接下来我有很多事想和老爹商量。前面我看了百科全书,心肌梗死真是一种可怕的病啊。”

“所以我才说要早点儿让他住院啊。”

“就算住院了,我老公可能也会在某一天突然发作死掉。所以我想尽早完成财产处置的手续。”

“泽田先生有两个女儿对吧?”

“是的。其中一个出嫁了,她也有遗产分配请求权吗?”

“有是有的,问题是占多少比率,这个得问律师才能知道。”

“两个女儿从不上门,但是会去公司见父亲。信弘好像一直给她们零花钱来着。所以,他这么一住院,我估计那两人已经串通一气,在研究对策夺遗产了。”

“最好是能让泽田先生早点儿写遗嘱,但现在他刚刚入院,你也说不出口啊。只是,这段时间万一有什么不测的话,可就麻烦了。最好是现在就跟律师商量,不过这个还是找专管民事的人比较好吧。佐伯是专门办理刑事案件的。”说到这里,盐月又问道,“先不谈这个,后来你见过佐伯了吧?他说,关于住院的事他会托当院长的哥哥帮忙的。”

听完这话伊佐子明白了,佐伯没有把跟自己见面、交谈了长达一小时的事,向盐月吐露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