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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意思,什么叫为他念犹太教颂祷词?”

“那是一种悼词,犹太人的悼词,通常是亲人来念的,但他一个亲人也没有了,都在战争中死了。”他从唇间拿下抽了一半的香烟递给她,“不管怎么说,你现在都知道了,你的训练也结束了。没有荣誉,也没有光荣,只有躺在那儿的海因尼・鲍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他站起来,她也跟着站起来。有人用担架把鲍姆抬走了,凯尔索正拄着拐杖穿过跑道,门罗和卡特尔一左一右走在他身边。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干得多棒?”他问道。

“没有。”

“你干得很棒,道格可能还想用你,但是别去啦,回你的医院去。”

“我觉得,人一旦离开原有的生活,就不该再回去了。”他们走向等着的车。“你呢?”她问,“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完全没想过。”

跑道上的灯灭了。她紧紧揽住他的手臂,两人一起朝无边的黑暗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