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德罗·阿尔杉茹·奥茹欧巴的民事斗争以及人民如何占领了广场(第13/55页)

“我得走了,教父。舞会开始很长时间了。”

“不是还很早吗?你为什么不多待一会儿呢?这里的所有人都尊敬你,都是为了见你才来的。”阿尔杉茹不想这么说,但他还是说了,为什么会这样?

“我知道,我也很想留下。但是……”

萨贝拉用扇子敲了敲阿尔杉茹的胳膊。

“让孩子走吧,别不高兴。”

“这个讨厌的女魔头,她到底知道多少塔代乌的秘密?莫非她恰巧也是富人高梅斯一家的亲戚?”

“你啊,佩德罗大师,是个浪荡的花花公子。你懂得女人,却不懂爱情。”雷孔加夫从前的公主,坎坎舞从前的女王叹了口气,“和我一样,我懂得男人,但我懂爱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塔代乌走出屋门。

“他叫伊尔奈斯托·阿尔格鲁·德·阿拉乌茹,我的表兄,我那时候年轻而又愚蠢。正因为我太爱他了,才会让他死在决斗者手上,只是为了让他吃醋,看看他究竟有多爱我。”

塔代乌消失在夜色中。他的脚步声在斜坡回响,那是漆皮鞋的声音。没有人能阻止他前进。我没有这种企图,萨贝拉,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会一层一层爬到高处,而且会很快。再见了,塔代乌·坎尼奥托,这是一场告别聚会。

7

桑托斯·克鲁斯法官的学识与幽默感同他的智慧与正直一样备受称赞。他非常生气:他在办公室里等待开庭,书记官却跑来告诉他,法庭指派的律师将再次缺席。情急之下,辩护人草草地写了一张请假条。

“生病……流感……他肯定在哪个酒吧喝醉了。就知道喝酒。这场闹剧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已经多少次了,这个可怜鬼过来又回到看守所?甚至不能让他在监狱里休息一下……”

书记官在桌前站着,等待命令。法官问道:“有哪些律师在这儿,在走廊里?”

“我过来的时候一个也没看见。我看到了亚瑟·桑巴约博士,但他正准备出门。”

“学生呢?”

“只有克斯廷尼亚,那个大四的学生。”

“不,他不行,对被告来说,还不如没有辩护律师呢。克斯廷尼亚连最神圣的圣母都能定罪,如果让他为圣母辩护的话。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为这个不幸的人负责吗?难道我又得把审判推迟了吗?真受不了!”

就在这时,年轻的达米昂·德·索萨走进了法官办公室。他穿着白西服,领子卷着角。法院上下的人都认识他。他就像一个总助手,帮法官、律师、书记官、庶务员办事。他曾在律师事务所工作过两三次,但每次时间都很短,他更喜欢在法庭做各种琐碎的零活。在法院的长廊、公证处、审判庭、警局与监狱门前,他学会了一切跟罪行、犯罪分子、诉讼、案卷、诉状、申请有关的东西。十九岁时,他就成为了年轻律师的救星,因为他们初出校园,总是沉浸在理论里,对实践视而不见。委托太多,达米昂简直忙不过来。

看到他面带笑容,手里拿着一张纸:“桑托斯·克鲁斯教授,您能为马里诺教授的诉状做个批示吗?”法官想起跟这个小伙子的谈话。那是圣若昂节的晚上,他在家接待了达米昂。

“把诉状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再看。告诉我一件事,达米昂,你今年多大了?”

“刚满十九岁,博士。”

“还在申请律师执照吗?”

“如果圣主邦芬肯帮我的话,那就像一加一等于二那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