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可能之事(第3/4页)

“你的朋友就这样吗?”她大叫,嗓音尖锐,把W发成了V。“疯了。这……”

哈德利看着她。“我懂,夫人。不幸的是,这是他自己的事。”

“你是谁?你走进我的屋子。”

“我最好解释一下。我是犯罪调查部的督察。这是蓝坡先生。另一个,也许你听说过,菲尔博士。”

“是的,是的,我想是的。”她点着头,拍着旁边的桌子,“好,好,好!

那么,你们不要忘记礼貌好吗?你们想开着窗户把屋子冻住吗?我们最好生起炉子暖和一下吧?”

“我不建议这样,你知道,”菲尔博士说。“我们要看看那些烧毁了的文件是什么。这可是个线索。”

杜莫疲倦地说:“哦,为什么你们那么蠢?为什么你们坐在那?你知道很清楚是谁干的。就是那个弗雷干的,你们知道。好,好,好?为什么你们不去抓他?为什么我说了是他干的,你们还坐在这儿?”

她表现出恍惚和愤怒的表情。她好像看见弗雷走向绞架一样。

“你看见弗雷了?”哈德利吃惊的说。

“不,不,我没看见他!我的意思说,在此之前。但是查尔斯告诉过我。”

“什么?”

“啊!这个弗雷是个疯子。查尔斯从来不认识他,但是这人有个疯子般的想法,这是幻想的玩笑罢了,你知道的。他有一个兄弟”——她做了一个手势——

“也是同样的人,你明白吗?呃,查尔斯告诉我他也许会在今晚九点半来访,Chaeles笑了,说如果那人今天不来,就不会再来了。查尔斯说:‘怀恨在心的人总是准时的。’”她坐了回去,端正的坐着,“他错了。门铃在10点差一刻响了。我去应铃。一个人站在台阶上。他拿着张名片,说,‘你能把这给葛里莫教授,问问他是否愿意见我?’”

哈德利靠向沙发的边缘,看着她:“带着假面吗,夫人?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我没有看见假面具!你难道没注意到楼下大厅只有一盏灯吗?哦!他后面有街灯,我看不见他的外貌。他说话很有礼貌,你知道,拿着名片,那会儿我没认出来。”

“请等一下。如果你再听那声音能认出来吗?”

她挥动膀子,似乎要把背后的什么东西弄下来:“是的!我不知道……是的,是的!但是声音不大对头,你知道,我现在明白了,那是带着面具的原因。啊,为什么那人……”她靠回椅子,不知何种原因流泪了,“我没有看见!真的,我真的没!如果你受到伤害,是的。你呆在那,等待某人,杀了他。接着你的朋友进法院说除了你那儿没别人。你不会带上面具,象老德瑞曼在盖伊·福克斯之夜(11月5日焚人像并燃放焰火之夜——棒槌学堂注)带着小孩一样;你不会象一个上等人那样递上名片,上楼,杀死一个人,接着在窗外消失。这就是我儿时听见的神话传说……”她歇斯底里的说,“哦,上帝,查尔斯!我可怜的查尔斯!”

哈德利等待着,相当安静的等待着。她手捂脸;她有着那种外国的、无法言状的气氛,就象那幅她对面的大画。爆发的情感让她放松下来,她一句话也不说。

他们听见她手指甲刮着椅子臂的声音。

“那个人说,”哈德利提问道,“‘你能把这给葛里莫教授,问问他是否愿意见我?’是吧。现在我们想弄明白葛里莫小姐和曼根先生那时在休息室吗?”

她好奇的看着他:“这样问好奇怪。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样说?是的,是的,我想他们在那儿。我没注意。”

“你记得休息室的门是开的还是关的?”

“我不知道。我想是关的,否则我大厅里会有更多的光。”

“请继续。”

“好,当那个人给我了名片,我说,‘请等一下,我马上来,’我看了。我无法独自面对他——一个疯子!我想上楼,让查尔斯下来。所以我说,‘等在这儿,我马上来。’我很快关上门,弹簧锁合上了,他无法进来了。接着我走到灯那,看那张名片。我还保存着它--我没有机会送,而且它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