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玩火者(第5/8页)

“看上去气色不错,很好嘛。”

“您最好把花放在总台那儿才好。”瑞安指着满屋子的鲜花说。确实,他这间病房差点成了玫瑰园。

“是嘛?我来解决这个问题。伙食怎么样?”

“医院的饭菜终究是医院的饭菜。”

“那么来解决这个吧。”墨里解开红绸带,打开盒子,“来一大袋油炸食品怎么样?还有香草冰激淋和巧克力冰激琳。”

杰克笑了——然后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我来这儿三年啦。”墨里说,“常常要到快餐店去回顾回顾美国风味。您会讨厌羔羊肉的,但本地产的啤酒可相当好。我该带几瓶来,但——得了,您知道。”

“就算没有啤酒,您也救了一个朋友的命,墨里先生。”

“叫我丹好了。”

“我叫杰克。”瑞安真想一口把那个三明治吞下肚,他惟恐哪个护士闯进来把它们没收了。无论如何,他想,我得把这个先吃完。拿起香草冰激淋,“他们说你证明我身份的时候打破了记录。”

“不是什么麻烦事儿。”墨里往巧克力冰霜里插进一根吸管,“我顺便带来了大使对你的慰问——他原打算来,但今晚有个大型招待会。另外,地下室里我的那批朋友也请我向你致意。”

“地下室里都是谁呀?”

“你没替他们工作过。”这个联帮调查局的代理人扬了扬眉毛。

“噢。”杰克咽下一口油炸食物,“到底是谁把事情捅出去的?”

“华盛顿的那帮人。有位记者同某人的助手共进午餐——谁的助手无关紧要,是吧?——他们都说得太多了。他偶然想起了你在最后那篇报告上的签名,嘴又刹不住闸了。兰利方面表示了歉意,他们要我告诉你。我看了电视节目,你搪塞得很好。”

“我说的是事实——公开的事实。我核对的材料都来自米特公司,类似记录的东西是由米特公司承办查阅的。”

“话虽这么说,我知道你在兰利干了些什么。”

“是嘛,在三楼有个舒适的小天地,里面有张书桌,有个计算机终端,还有一本便笺簿。去过那儿吗?”

“去过一两次。”墨里微微一笑,“我也在忙恐怖主义的事情。局里有个伪装房间装饰的高手,帮忙建立了一个摄影侦察部门,你知道吗?”墨里模仿伦敦口音说道:“我见过一份报告。真不错。你弄它花了多少时间?”

“搞了很久。其实并不难,我不过是换了一个新的角度。”

“已经传给英国人了——我是说,两个月前这份报告送到这儿的秘密情报部门。我知道他们很喜欢这份报告。”

“所以他们的警察都知道了。”

“那倒不一定——噢,现在他们可能知道了。这件事欧文斯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么阿什利也知道了。”

“他还有点不够级别。不过真***机灵。他是‘五处’的。”

“什么?”瑞安不明白。

“他在军事情报部门五处。我们就称为五处。”墨里咯咯咯地笑出声来。

“我估计他就是干这个的。另外两位是从巡警干上来的。看得出来。”

“有人就碰得这么巧——写《间谍和间谍机构》的人卷进了一次恐怖行动。阿什利也是如此。”墨里摇摇头,“谁也不会相信这种巧合的。比如你和我。”

“我知道你是新英格兰的——噢,别说,是波士顿大学毕业的?”

“嗨,我以前一直想当联邦调查局的专员。既有钱,又有势。”墨里咧嘴笑笑。

“有关北爱尔兰解放阵线的事,你知道多少?”杰克问道:“我在兰利没看过多少材料。”

“说到底也没多少。老板是个名叫凯文?奥唐纳的家伙,过去是爱尔兰共和军‘临时派’的。他从街道上扔石头开始,可能一步一步爬到了领导反情报工作的位置。‘临时派’对情报工作很精通。应当这么看。英国人总是往他们的组织渗透。据说他在整肃队伍的时候略有些过头,当他们要搞他的时候他便干脆设法逃走了。然后便无端失踪,至今没人看见过他。据粗略的报告说,他好象在利比亚呆了些时候,还说他好象经过整容又回到了北爱尔兰,说他好象有的是钱,随意乱花——这得考虑考虑从哪儿来的。我们知道得最准确的一点是:他是个恶毒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