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断片(1865—1868) 旧信选编 (《往事与随想》附录)(第7/18页)
最后,我告诉你一个消息:我和涅克拉索夫已拿到4月26日驿车的车票。
维·别
1846年4月6日于圣彼得堡
(七)
昨天我收到了你的信,亲爱的赫尔岑,为此我对你非常感谢。关于第一点47,我完全相信你,只是你别忘了预先安排一下,免得在路上我们错过见面的机会。
我的旅途印象48其实根本谈不上是旅途印象,正如你那些《研究自然的信》根本不是对大自然的研究一样。你也知道,我们在路上所看到的,所获得的印象,有多少是可以形诸笔墨的。因此,我的旅途印象只是文章的框架,或者更确切地说,只是借用这名称。这方面的内容大多只限于恶劣的天气,以及更加恶劣的道路而已。
我要写的是:一,关于俄国的戏剧,它的状况糟糕的原因,以及舞台艺术在俄国迅速而彻底没落的原因。这方面我要说的话,有许多是别人和我都已讲过的,但应该对这问题作详尽的考察。米·谢在卡卢加,在哈尔科夫,都演出过,目前在敖德萨演出,也许还要在尼古拉耶夫、塞瓦斯托波尔、辛菲罗波尔,以及鬼知道什么地方演出。我看了不少戏,既看排练,也看演出,在演员中挤来挤去。除此以外,米·谢还热心地为我解释,提供事实,因此一切显得新鲜,深刻。
二,在哈尔科夫,我读了《莫斯科文集》49。萨马林50的文章显得聪明,尖刻,甚至咄咄逼人,尽管作者是从温和与恭顺51这些不值得称道的原则出发,而且涉及了我在《祖国纪事》上的文章。但他多么聪明而尖刻地抨击了索洛古勃的贵族色彩!这使我相信,斯拉夫主义者也可以成为一个聪明的、有才能的、实事求是的人。然而霍米亚科夫……我让他来触犯我试试——我会叫他知道我的厉害!
三,我还没拜读先科夫斯基52的谩骂,但他给我的文章提供了新材料,我很感激他。
由此可见,我的文章是报刊上的小品文,杂拌儿,拉拉杂杂什么都有,只是搀了一些论辩性的热情而已。
在卡卢加我遇到了伊·阿克萨科夫。这是个很好的小伙子!斯拉夫主义者,可是这么出色,好像从来没有当过斯拉夫主义者。一般说来,我碰到了胡说八道的谬论总会想,在斯拉夫主义者中间确实也有正派的人。我想到这一点不免难过,但是真理先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