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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乔治,你说得真糟糕,你知道吗?我是爱国的。上帝。”托比重复说。

“波里雅科夫在伦敦常驻站里的职务是什么?”史迈利问。

“波里是单独行动的。”

“指挥他在圆场里的大间谍?”

“当然。他们让他脱离日常工作,可以放手应付大间谍托比。我们把这都想好了,我和他一起商量了很久。我说:‘你听好,比尔在怀疑我,我的老婆在怀疑我,我的孩子患了麻疹,我没有钱付给医生。’情报员给我的垃圾,我都给了波里,他又转给国内去当宝货。”

“谁是巫师?”

伊斯特哈斯摇摇头。

“但是你至少听说过,他以莫斯科为基地,”史迈利说,“而且是苏联谍报界的一员,还有什么他不是?”

“这,他们告诉了我。”伊斯特哈斯同意道。

“就是这样,波里雅科夫可以和他联系。当然是为了圆场的利益。秘密地,不让他们自己人生疑?”

“当然。”托比又诉苦起来,但是史迈利仿佛竖起耳朵在听屋子外面的声音。

“那么锅匠、裁缝?”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只是听潘西吩咐办事。”

“潘西叫你去打发吉姆·普莱多?”

“当然。也许是比尔,也许是罗埃。是的,是罗埃。我得吃饭,乔治,明白吗?我不能两头得罪,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真是个难题。你也明白了,是不是,托比?”史迈利静静地说,仿佛人不在这里。“假定这是个难题。它使得对的人都成为错的人:康妮·沙赫斯、杰里·威斯特贝……吉姆·普莱多……甚至老总。对起疑的人,在他们还没有说出来之前,就灭他们的口……一旦你的根本谎言给蒙混过去了,排列组合就是无穷无尽的。必须让莫斯科中心相信它在圆场搞到了一个重要的来源,但这件事可千万不能让白厅得到风声。其必然结果是杰拉德使我们把自己的孩子掐死在床上。要是换一种情况倒不错,”他几乎有些迷迷糊糊地说,“可怜的托比。是啊,我明白。你夹在他们中间奔跑,一定很难受。”

托比已经准备好了他以下的一番话:“自然,如果有什么具体的事情你要我做,那么,乔治,你是了解我的,你尽管吩咐好了,我总是乐意出力的。我的手下受过很好的训练,你要借他们,我们可以商量。自然我得先跟拉康打招呼。我不过是要把这件事澄清一下。你知道,这是为了圆场的缘故。我的目的就是这个。为了组织的利益。我要求不高,我并不想为个人要什么好处,对不对?”

“你专门给波里雅科夫用的安全联络站在哪里?”

“康姆顿大街水闸花园五号。”

“有人看房子吗?”

“麦克雷格太太。”

“原来是搞窃听的吗?”

“是她。”

“有没有安置窃听器?”

“你说呢?”

“那么米莉·麦克雷格在看房子,管理录音设备。”

托比说,是的,他的头一低,十分警觉。

“等会儿我要你打电话给她,告诉她我要在那里过夜,我还要用那设备。告诉她,我被请来执行一项特殊任务,要她听我的吩咐。我大概在九点钟到那里。如果你要和波里雅科夫紧急见面,用什么办法?”

“我的手下在哈佛斯托克山有一间屋子。波里每天早上去大使馆时开车经过那里,每天晚上回家也经过那里。如果他们贴上一条抗议车辆噪音的黄色标语,就是暗号。”

“夜里呢?周末呢?”

“拨错号码的电话。不过大家都不喜欢用这个办法。”

“用过没有?”

“我不知道。”

“你是说你不接听他的电话?”

没有回答。

“我要你这个周末请假。这在圆场会不会引起怀疑?”伊斯特哈斯热切地摇摇头。“我想你巴不得置身事外,是不是?”伊斯特哈斯点点头。“你就说女朋友出了麻烦,或者不管什么事情。你要在这里过夜,可能两夜。法恩会照料你的,厨房里有吃的。你的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