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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嘟囔一句,罗宾只听到“养老金”这几个字。

他告诉她,她如果不去报警,他就把养老金都给她。

于是她经常坐在这里,用兄弟给的封口费不要命地喝酒。霍莉知道他还在“乱摸”未成年的小姑娘……她听说过布里塔妮的指控吗?她在乎吗?还是她自己的伤口已经结了厚厚的痂,以至于她对其他小女孩的痛苦无动于衷?她还生活在每一次性虐待发生的那座房子里,窗户直对着铁丝网和砖墙……她为什么不逃跑?罗宾心想,她为什么不像诺尔那样跑掉?为什么要留在老房子里,面对着空白的高墙?

“你有没有他的电话,或者其他联系方式?”罗宾问。

“没有。”霍莉说。

“你如果能帮我联系上他,就能拿到一大笔钱。”罗宾走投无路,不再在意措辞。

“他以前待过一个地方……”霍莉思考了一会儿,又盯着手机看了几分钟,口齿不清地说,“在马基特哈伯勒……”

她花了很长时间,最后终于找到诺尔最后一个雇主的电话。罗宾记好号码,从钱包里拿出十英镑,塞进霍莉满怀期待的掌心。

“谢谢你帮忙。很大的忙。”

“都是同样的玩意儿,都一样。”

“是啊,”罗宾说,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赞成什么,“我回头再联系你。我知道你的住址。”

她站了起来。

“嗯。回头见。都是同样的玩意儿。都一样。”

“她是说男人,”女招待说。她走来收拾霍莉面前堆积的空杯子,对茫然不解的罗宾微微一笑,“玩意儿就是男人。她是说,男人都一样。”

“哦,是啊,”罗宾说,几乎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点没错。非常感谢你。再见了,霍莉……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