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料 关于《使女的故事》的历史记载(第4/8页)

但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其影响却是有目共睹的。基列政权并非当时对之作出反应的惟一国家。例如,罗马尼亚先基列一步,早在八十年代就开始禁止所有节育措施,对女性人口要求实行义务妊娠试验,并将生育与提职、加薪挂钩。

对我称之为生育服务的需要早在基列前时期已经得到社会认可,当时这种需要主要通过以下一些不尽人意的方法来满足,例如“人工授精”、“生育诊所”以及使用“代孕母亲”,雇来专事生育。基列以违反教规为由废除了头两个方法,但第三个方法因为在《圣经》中有先例可循而被法定下来并加以实行,从而用古老的在《旧约》开始时期和十九世纪前犹他州实行过的同期一夫多妻制代替了基列前时期屡见不鲜的分期一夫多妻制。历史告诉我们,任何一个新的制度在取代先前的制度时,都无一例外地要吸收先前制度中的许多成分,中世纪的基督教教义体系中的异教成分以及从先前的沙皇秘密警察衍变而来的苏俄“克格勃”即是明证。基列也不例外。例如它的种族政策,是牢牢植根于基列前时期的,种族恐惧也在情感上起了一些火上浇油的作用,使基列取代原有政权得已顺利完成。

讲述者作为普通人中的一员,必须将其放在她身处的历史阶段的大轮廓中进行审视。然而除了她的年龄、一些在人人身上都可以找到的身体特征以及她居住的地方外,我们对她知之甚少。她应该是一位知识女性,只要是在当时任何一所北美大学毕业的人都可以称为有知识的人。(笑声,几声哼哼)大家知道,这种人遍地都是,因此这一点同样无济于事。她认为没有必要把真名告诉我们,确实,在她进入“拉结和利亚感化中心”后,所有与名字相关的正式记录肯定都已遭到销毁。“奥芙弗雷德”并不能提供任何线索,就像“奥芙格伦”一样,它是一个源于父名的姓,由表示所有关系的介词和故事中那位高层人物的名字构成。这类名字只有在这些女人进入某一个大主教家里后才开始使用,离开时便随之放弃。

文献中的其他名字对身份确定和真实性鉴别同样也毫无用处。“卢克”和“尼克”完全是空有其名,就像“莫伊拉”和“珍妮”一样。很有可能这些全是用来掩护那些人的化名,以防万一磁带被人发现。假如真是如此,它将证明我们的观点不无根据,即这些磁带是在基列境内录制的,而不是在境外录好后再偷运回来给“五月天”地下组织使用。

以上种种可能性排除后还剩下一种可能。我们觉得,假如能够确定难以把握的“大主教”的身份,整个研究一定会有所进展。我们认为,这个身居高位的人物很有可能是首批绝密“雅各之子智囊团”成员,就是这个团体费尽心机构建了基列的哲学和社会体系。它是在超级大国军事僵局得到公认,秘密“势力范围协议”签署之后不久成立的,这项协议使超级大国们得以不受外国干扰,自由处置国内日益扩大的反叛势力。“雅各之子智囊团”的正式会议记录都在其中叶时期“大清洗”运动中销毁,该运动使许多基列缔造者名声扫地,惨遭清洗。不过通过和在座的一些人一样同为社会生物学家的威尔弗雷德·林普金教授用密码写成的日记,我们还是掌握了一些资料。(众所周知,有关自然界一雄多雌性的社会生物理论被基列政权利用来作为推行其一些奇怪做法的科学依据,就像达尔文主义被早期思想体系利用了一样。)

从林普金留下的材料中,我们知道有两个人可能性较大,也就是两个姓名中带有“弗雷德”的人。一位是“弗雷德里克·R.沃特弗德”,另一位是B.弗雷德里克·贾德。没有他们的任何照片,但据林普金说,贾德是位妄自尊大的人,他在日记上的原话是这样的,“一位得在高尔夫球场上施以性爱前奏挑逗取悦的家伙。”(笑声)林普金本人在基列政权建立后也没能活多久。多亏他有先见之明,将日记存放在家住加尔各里的嫂子家里,我们才有幸一睹那些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