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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对啊——是什么意思啊?你这家伙,老糊涂啦?”

京极堂是个非常讨厌灵异故事的男人,旧书商只挑起单边眉毛。

“好了,好像还有后续。”

“后续?已经没有了,这就是全部。”

“真伤脑筋啊,明明还有。首先是降旗先生,你还有寄居教会的牧师先生的故事吧。伊佐间也是,那个什么,应该有看到朱美被逮捕前后的事情吧。大爷也是,石井先生负责的‘金色骷髅’,加上你负责的‘集体自杀事件’,什么也没报告,不是吗?”

“那个没关系吧。你不是常说,不要把什么东西全搅和在一起吗?”

不一定因为类似就是一样的,这是上次事件的教训。这次别说类似了,只是觉得有点在意的程度罢了。

“有没有关系,不听怎么会知道。大爷和关口,也觉得那些事情混在一起,所以心情很不舒服,不是吗?”

关口真的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虽然如此,但是京极堂,那牧师的事情怎么了?不就是小时候的回忆嘛。那个……没关系吧?”

“你依旧很愚蠢啊,关口。白丘先生是‘金色骷髅事件’的嫌犯,对吧?‘金色骷髅’也是造成你情绪恶劣的最大因素,最好还是听一下吧。”

京极堂用一种极为冷淡的口吻说。木场总觉得这位旧书店老板和那位侦探,平常对这位小说家的态度过于冷淡。然而,明明这么想,也常常发觉自己一开口就骂起小说家。看来关口天生就是那种与褒奖无缘的人。

话说回来,京极堂说的算是命中目标。没办法,木场只好说明“二子山集体自杀事件”和“金色骷髅·逗子湾首级事件”的细节。然后,降旗说明白丘牧师的告白,伊佐间接着飘然说明朱美被捕的现场状况。

木场并不知道逮捕时的细节,因此兴致高昂地听着伊佐间说话,但是这少根筋的男人似乎欠缺紧张感和迫切感。不论说什么话都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但又不到让人觉得想捧腹大笑的程度,顶多就是搔到痒处的感觉。因此木场完全不明了伊佐间到底对朱美多在意。

京极堂毫无抑扬顿挫地说:“降旗先生,我确认一下。白丘先生遇到‘污秽神主’是在口能登的键取明神,是吗?”

“他是这么说的。”

“在神主对话中出现的神社,是信浓的善光寺、生岛足岛社、越后的知贤大人,还有东北的诹访社,是吧?”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是这样的。”

京极堂紧抿住嘴巴,把手从衣襟口里伸出来,抓抓头发。

“有这种事吗?”

“有吧,他本人是这么说的。难道是,京极,你该不会是要说,白丘牧师也看到幻觉了吧,那个,什么东西来着,关口,嗯……”

“假想现实吗?”

“对,那个。你不会要说是那个吧,歪理太多了。”

木场已经不想听那类事情了。

京极堂无视于木场的反应。

“降旗先生,你梦里出现的咒语,是重复‘唵摩诃伽罗耶莎诃’,是吗?”

“啊?不……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起头。卡啦呀索哇喀喔吗喀?还是哇喀喔吗喀卡啦呀索?没有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