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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瑞典佬说,“希利这么说不是指它不严重。他也认为很严重。他说的是一旦你对青春期的孩子讲了,就不一样了,因为你不能将这些孩子拉进房间里锁起来,然后扔掉钥匙。”

他女儿是个失去理智的杀人犯,躲在纽瓦克一个房间里,躺在地板上;妻子有了情人,趴在家里厨房的水槽上就干;他自己的旧情人明知故犯,将灾难带给他家;他却在煞费苦心地规劝自己的父亲。

“您会感到吃惊,”希利对这老头说,“现在的孩子们很容易学会很多东西。”

“可是让人堕落的东西不应该让他们这么容易就学到手!依我看,如果他们轻易就能学到这种东西,就把他们关在房间里。我记得以前孩子们在家里做作业,并不出去看这种电影。这是我们谈到的一个国家的道德问题。啊,不是吗?我在胡说?这是对正派和正派人们的侮辱。”

“可是,正派是什么东西,”马西亚问他,“总是令人那么感兴趣?”

这个问题让他大吃一惊,他只好焦急地环顾四周,想在这餐桌上找哪位用足够渊博的知识的回答来震住这个女人。

沃库特,这个家庭伟大的朋友总算站了出来。比尔·沃库特来为娄·利沃夫解围。“正派有什么不好?”沃库特问道,对马西亚随意地笑了笑。

瑞典佬不敢看他。最要紧的是他不能想到还有这两个人——谢拉和沃库特——他不敢看。多恩觉得比尔·沃库特英俊?他从不这样认为。圆脸盘、大鼻子、噘着下嘴唇……肮脏的杂种。肯定有其他东西才使她在厨房水槽上那样疯狂。是什么?悠然自信?就是那东西让多恩动心?安逸舒适就因为是比尔·沃库特,自满自足就因为是比尔·沃库特?是因为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要藐视你,即使你和他都知道你现在很糟?是他的恰当得体让她那样做,那种完美无缺的适当举止,多么恰当地扮演莫里斯县历史的管家?是他流露出来的那种神情,从来不用为任何东西拼搏,或者在乎任何人,或者束手无策,即使怀中的妻子是无可救药的酒鬼?还是因为他已经进入了那个世界,等待着威夸依克的三项全能运动员也开始等待的某些东西,所以我们之中谁也没等,所以我们其他人即使累死累活地得到这些东西,还是根本无权占有?那就是她为什么要在水槽上发情——因为他天生的权力感?或者是值得称赞的环境意识?伟大的艺术?干脆是他的阴茎?亲爱的多恩,是它吗?我需要一个答案!我今晚就要!只是为了他的鸡巴?

瑞典佬忍不住想像沃库特操他妻子的细节,这与他能够控制自己不再想那些强奸犯操他女儿的细节的强烈程度差不多。今晚,这种想像不会让他安下心来。

“正派?”马西亚对沃库特说道,也狡诈地对他微笑。“评价太高了,你说的不是对正派、文明和传统的诱惑?这不是我认为的对生活最丰富的答案。”

“你认为什么才叫‘丰富’?”沃库特问她,“直接越轨?”

这位贵族建筑师觉得文学教授很好笑,她装出咄咄逼人的样子,想吓唬老实人。他乐了,很开心!但瑞典佬不能将宴会变成为了妻子的大战。事情够糟了,用不着在父母面前与沃库特交手。他要做的就是不去听他讲的东西。可是每当沃库特讲话时,每个字都令他反感,震动他,使他充满敌意、仇恨和狠毒的想法。在沃库特不讲话时,瑞典佬又会望着桌面,猜想究竟那张脸上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妻子如此激动。

“可是,”马西亚说,“没有越轨,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知识,是吧?”

“我的天,”娄·利沃夫叫道,“这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的。对不起,教授,你究竟在哪里有这种想法的?”

“《圣经》,”马西亚有滋有味地说,“最早的时候。”